花蔓缠紧蛇族,将他固定在地上。捧着一束蔷薇的少女站在他身后,神情冷漠。
谌灏看了眼身上全是花并逐渐粉红化的蛇族,鼓起勇气冲她打了个招呼:“好,好久不见呀…谢谢你刚刚救了我……”
少女毫不留情地踩过蛇族,向他奔来,将手中的花束递给谌灏:“不客气,很高兴能帮助我的朋友。”
他结果那一束粉不拉几的花,勉勉强强地扯出一个微笑。少女回了他一个甜美的笑容,说:“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
“啊,哦……你等等我把剑收一下……”
“不用收,还会用得着的。”
谌灏手里拿着两把剑胳膊下夹着束花,跟着少女跑进另一条回廊。他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以及那句“还用得着”是什么意思,就听见温柔而悠扬的歌声顺着回廊从另一边传来。
少女停下脚步,蔷薇花藤编织成网,在她和谌灏外形成圆形的防护墙。穿着藏青色纱衣的祭司们从墙中飘出,手拉着手跟和着歌声唱了起来。
那似乎是古老的祭祀圣歌,唯美空灵,凝聚了这些早已成为亡魂的祭司们的信仰。浓浓的宗教气息连蔷薇花织成的屏障都挡不住。
谌灏透过花叶缝隙看到那些动作整齐划一的灵魂体,只觉得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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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回荡在绘制着紫色天空的穹:“请抱紧这束花……”
谌灏不明所以地把夹在胳膊下的花移到胸前,他隐约觉得花的女巫肯定在憋什么大招,比如说把魔族遗迹给刷成粉红色。
[此为花的怨恨,
此为吾的怨恨。
春日的蔷薇,
敬请吞噬一切,妨碍吾等的生灵。]
“等一下,你是要……”
“蔷花之怨,解放!”
花蔓在刹那间爬满整座殿堂,蔷薇花淹没现实,花蕊的利齿蠕动,吞噬那些正在吟诵的祭司。被吞噬的祭司没有尖叫,也没有飞溅的鲜血,他们只是站在原地,虔诚地吟诵着,直到身体变为透明,完全消失。
这本该是个恐怖的场景,谌灏却觉得妙得不得了。现在他对这些蓝衣祭司的恐惧已经远远超过了蔷薇花,毕竟那些吃人的花还可以扯上什么变异、生化危机,这个魔族遗迹直接给他弄成了个灵异故事。
“干得漂亮!没想到你还会这手!”他拍了拍她的肩,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瑟缩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低头不语。
谌灏一怔,觉得这个动作莫名有些眼熟。
难道……这不就是自闭症儿童的习惯动作吗!他一拍脑袋,恍然大悟。以前在孤儿院时,他也是经常扮演“优秀却贴心的大哥哥”角色的。他记得很清楚,住在孤儿院时隔壁房间有一个自闭症小男孩,要么不说话,要么尽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等等,那孩子是自闭症还是妄想症来着?
“这里暂时安全了。”少女道,算是绕开了名字这个问题。
谌灏点点头,拿出投影石,走上祭坛。
“哎,安全了也不能忘记任务啊……”
祭坛只剩一半看上去并不是因为坍塌或别的原因造成的,断面处较为光滑,似乎是被人用剑一类的武器划开的。
“这个纹路,是这样切下来的吗?”他用无霜试着比划了一下,感觉这个祭坛不像是在战斗中不小心被切开的。他回头问正蹲在祭坛边上赏花的少女:“你知道这个祭坛的另一半在哪吗?”
少女摇摇头,低声说:“歌声停了。”
“那是不是意味不会有更多的咒怨修女了?真棒。”谌灏拿着投影石退到祭坛中间,开始研究祭坛上的花纹。少女也蹲到他身边,开始掰扯他的头发。几根头发扭成一束,一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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