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成一脸执着地说出“就比一首七绝诗”的时候,丁干和榕树弟子们都露出颇为玩味的表:
窦大诗师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自己之所以来到大榕树隐姓埋名来作诗,就是因为他写七绝在桂州已经找不到敌手,没有了挑战。
即便不写七绝,他也在这里达成了百战百胜的成就。
难道真的是我们都错了?
错愕之余,顺着他的思路,似乎还真的能发现一些之前没有注意到的东西……
王昌龄大叔也没有你这般会鬼扯啊!
周围这么多人,他们怎么压根没看出这诗有你说的这般意思?
我怎么压根没看出这诗有你说的这般意思?
大哥你没有搞错吧!
我靠!
窦大诗师这一连串的说辞,简直把陈成给听傻了!
因为“有人住家”,而且住在在“碧莲玉笋”之中,既充满诗意,又无比蕴藉,便造成了诗的深远意境,余味无穷!
更不要说,“住人家”更是画龙点睛式的给碧莲峰以生气,以活力。
无论夏秋冬,此间便一直是这般四季常青之势!
窦明站起来,向着碧莲峰的方向前行了几步,悠然道:“片刻的绚丽多姿,比起碧莲峰的常青常翠,悠悠乎与天地存,洋洋乎与造化游来!可真是不能同而语了!”
这一下把丁干给问住了。
窦明抚掌叹曰:“桃红柳绿,固是人间美景,而当归时,便无从可觅了!你看这入秋时节,又何从去看那桃红,看那柳绿呢?”
这短短的四句诗,极其富有曲折之妙!
笔锋一宕,便转出后两句,阳朔之好,婉转动人!
却不曾想,此地的描绘,只是为碧莲峰的出场作势!
这一联铺排画面,渲染气氛,实则“醉翁之意不在酒”,陶潜的“五株柳”,是陶潜清高遗世的自况;潘岳的“一县花”,灿烂如锦,是政绩的象征,两位大神的出场,拔高了众人对诗的期待——
“没关联?”窦明道:“关联可大了!”
丁干讷讷道:“可是,他这两句,跟眼前之景,毫无关联啊!”
就听窦明道:“这一着笔,陶潜‘五株柳’,潘岳‘一县花’,一‘柳’一‘花’,当柳绿花明,光彩照人!一下就把人引进无比曼妙的意境中去了!”
他这没来由的三声感叹,让议论纷纷的众人一时间住口,连陈成也意外地看向他。
正寻思着这奇葩的想法,以及没来由的阿q式的精神胜利法,却听窦明忽然吭声道:“奇哉!怪哉!美哉!”
瞧吧,那么多的游客,那么多的国人,只有我敢讲真话!
不以为耻,反而有些小得意。
少年们越是把这诗贬得惨,陈成就愈发觉得自己当年的正确。
而是这诗的确不咋样啊!
现实证明,不是游客小陈无理取闹!
把这首诗拿出来,陈成就是要看看,抛去“唐诗”的光环,在大唐的当下,唐人们自己是如何看这首诗的好坏的呢?
至于原作者出不出名,有没有人知道,压根没人在乎!
景区的文化底蕴借此就上去了!
是唐诗就足够了,唐诗就是金字招牌!
这首诗根本就不算多好,唯一能让它刻在后世碧莲峰景区的缘由就是,这是一首唐诗!
我当时怎么说的?
可是鬼使神差地,他脑海中一下子就浮现了这首诗!
毕竟这次出来,他就是要磨砺自己的真本事的,难得获得与另一位大诗师对阵的良机,肯开要好好表现。
原本陈成是不打算剽窃的——
隐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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