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张世忠呵呵笑了两声,字正腔圆说道:“我适才是笑瑁王爷乱扣罪责,不免有些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吧!”
张世忠的声音陡然抬高,又戛然而止,质问之声让人振聋发聩,在场之人虽神色各异,然却皆如出一辙的无比僵硬,似是被洪钟一般的声音震住。
唯独秦楼安神情随心而动,不解地皱着眉。
虽然她早已料到代衡会借题发难,她亦想好应对之法,可张世忠突然为她说话,却在预料之外。
何况此人向来有治军严整的威名,纵是她不会惑乱军心萎靡士气,只怕他亦不会容忍一个女子擅入军营,而他现在却在为她辩护。
至于他如此做的原因,秦楼安一开始还有些自得地认为他纯粹是欣赏她这个人,可转念一想,大抵是因他将她当作月玦的太子妃了才肯帮她。
秦楼安有些不服气地撇撇嘴。
秦昊虽然恼怒秦楼安擅自参加比试,然现在听张世忠竟出言帮护她而冲撞代衡,便觉这位定西军大将军亦是站在他这边的,脸色不由好看了些。
而代衡此时却正与秦昊相反,上元宫宴上他不得机会接近东景使臣,便想在此次比试中与其交涉一番,谁承想张世忠待他竟是这般态度。
“倒不是本王加罪于公主,实乃公主此举着实荒唐。即使公主武艺高强,然亦不可擅入军营,若数万将士要靠一女子来壮军心扬军威,那还要这些将帅男儿做甚?”
“正是王爷所说之理。”
代衡如此说正如她意,秦楼安唇角抿起清浅的笑意。
坐在上首的月琛见此,看她的目光变得深沉浓郁,愈加觉得这个暻姳公主十分的有趣。
难怪连生性清冷的月玦都对她念念不忘多年。
“若是军中的将帅男儿靠得住,自然不需要我一个女子上场比武。可适才诸位也都看到了,堂堂龙武卫少将军,竟然不敌我一招。”
秦楼安忍不住嗤笑:“试问这样的将军,这样的男儿,要他们又有何用?”
坐在一旁篷帐中的几个龙武卫少将军察觉到她凌厉透彻的目光,纷纷低头躲闪,一时窘迫不已。
“适才只怕是王康将军已识破公主的身份,因不敢冒犯公主故而才有意输掉比赛。堂堂龙武卫少将军,皆是百里挑一的将才,焉有那般不堪?”
听代衡尚在为王康辩解,秦楼安唇角抿起的笑意愈加明艳。
“听王爷这么说,适才倒是我胜之不武了。既然王爷坚信龙武卫少将皆是百里挑一的将才,那瑁王爷可敢和我赌一把?”
代衡盯着秦楼安的眼神瞬间变得警惕,他隐隐察觉到她正布好圈套等着他往里跳。
冷笑一声,代衡不屑说道:“本王做何要与公主一个女子赌?纵是本王赢了,亦不觉得光彩!”
这可是瞧不起女子?
秦楼安心中冷笑,分明是他害怕不敢和她赌。
她正欲再激代衡,一直看热闹的月琛却却突然饶有兴趣地问道:“不知暻姳公主是要与瑁王爷赌甚?我倒挺想见识见识的。”
虽然这个月琛太子温柔清俊的外表下,一颗心却是有些恶劣,可他适才这一问倒是帮了她。
秦楼安瞥看了他一眼,而后上前请示于秦昊。
“父皇,既然瑁王爷意指儿臣胜之不武,那儿臣愿暂且抛下公主身份,与在场所有龙武卫少将军比试一番。他们之中只要有一人赢过儿臣,那便如瑁王爷所说以军法处置儿臣。”
秦楼安看了眼沉着脸的代衡,继续说道:
“可他们若是皆败给儿臣,便是庸才,难以堪当重任,儿臣恳请父皇罢黜他们少将军之职。”
代衡闻言摁在膝上的手兀然紧攥。
先前他派杀手刺杀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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