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二二章 东景来使(第3/4页)  菩提春满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只是被禁足在自己宫里,她本就深居浅出,其他人也甚少到她宫中走动,其实无甚差别的。”

    听秦楼安如此说,皇后心里宽慰了不少。

    母女二人又随便闲扯了几句,其实皇后是想问秦楼安为何独居宫中而不见月玦,可每当她想不着痕迹将话头偏转到月玦身上时,总被秦楼安有意无意地掐断。

    约莫二人之间是在闹脾气,皇后疏解了一番后,便带着自己的宫女绿珠回了正殿。

    秦楼安哭笑不得,适才她母后凭过来人的资历煞有其事地宽慰她,说什么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打又床尾和,又说小别胜新婚,甚至暗示她,要她赶紧出宫回府。

    不过母后既然这么说,那至少是不反对她与月玦相好,甚至十分赞同。看来真如月玦所说,她母后是想在她身上,弥补些许自己的遗憾。

    秦楼安坐回书案再次埋于兵书之中,直到暮色拉着夜色一同笼罩整个洛城,她才放下书卷极目远眺。

    算算时日,她亦有七八天不曾见月玦了。

    当晚,她换了一身玄黑劲装,趁着夜色出宫直奔城南大将军府,通过一道道障眼阵法,破解一个个玲珑机关,她终于再次进到暗室中。

    月玦依旧安静地躺在寒玉床上,周身散发出幽静沉雅的气韵,秦楼安的心也跟着平和,相隔数天不见的相思与半日研磨兵法的倦乏都得到蕴藉。

    雪子耽应是来过,月玦身上的衣衫被换过,熏炉散发出来的药气与她上次来时有很大不同,应该也是他换的。

    秦楼安坐在玉床边,月玦面色比之上次要好上些许,不再是冰冷无温的雪白,而他一头长发的变化则更明显,发根处已淡淡泛起一层稀薄的墨色。

    上天到底还是眷顾他的,看着他渐渐变好,秦楼安心中狂喜。

    这一晚她一直留在暗室中,时而拉着他的手欣赏着他好看的手指,时而顺理着他散在玉床上的长发,时而自言自语向他诉说着这几日悲喜,时而又附身贴近他的脸,轻轻呼唤着他的名字。

    第二天秦楼安醒来时,她枕着胳膊趴在寒玉床上,半睡半醒地抬头,鬓边却传来一下扯动头发的轻微痛感,低头看去,一缕墨发勾缠在月玦指上。

    温柔地绕解开后,秦楼安揉了揉眼清醒过来。

    暗室的烛灯不知是什么材质的,一直燃烧着却像是从来不会消减一样,让人分不清昼夜昏晨。

    不过按照秦楼安对自己起宿作息的了解,这个时候天应已破晓,为了不让她母后发现她不在偏殿中,她也该回去了。

    自这日出宫看过月玦后,秦楼安又是一连数天将自己关在昭阳殿偏殿中钻研兵法。

    虽不知张世忠此次前来到底为何,然有备无患,她不能在推演中输给他,为了月玦她不能输,为了西风她亦不能输。

    对于兵法战术她是半路出家的半吊子,纵是月玦曾说她天资奇高,可短时之间亦不能一蹴而就。

    她现在便如同临阵磨枪,整日整夜钻在兵书中,转眼便到了上元佳节之日。

    这一日天公不作美,清晨下起了濛濛细雨。

    雪子耽奉她父皇之名,率朝中数位大臣前往洛城东门迎接东景使臣。

    秦楼安撑着一把青色纸伞,立在城门上俯目而望,纵是下着细如牛毛的冷雨,此时东城门亦挤满观望之人。

    这是继八年前杨暄入西风以来,东景第一次派使臣出使西风。

    远远得,秦楼安看到一骑高头大马不急不缓冲散雨雾朝城门踏来,纵是视野朦胧看不清,马上身形魁梧之人亦散发出无形又极具压摄之力的威严。

    他应就是定西大将军张世忠。

    张世忠率马当先,在其后便是并列两骑,骑马之人高举东景旗幡,因沾带着湿漉漉的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