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九零章 偶然必然(第1/4页)  菩提春满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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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代衡被囚禁在瑁王府中,其子代朝祁被革除龙武卫上将一职,其女代朝颜幽禁于夕颜宫,依附于他的兵部侍郎胡关攸等人已被撤职查办。

    桩桩件件都在向代衡表明,皇帝隐忍多年,此次是铁了心要将他除之而后快。

    而代衡绝不可能坐以待毙,就算他本无短时之间起兵造反之意,现下亦会被形势所逼,不得不将一颗狼子野心提前曝于天下。

    月玦所说,绝非危言耸听之言。

    一个位高权重且握有重兵的王爷要反,已远非秦楼安一个公主可只身应对。虽因血灵芝之事,秦楼安与秦昊之间心生嫌隙,然事关危急存亡,且已迫在眉睫,由不得她任性妄为。

    进宫的路上,秦楼安一直在想,代衡手中到底掌有多少兵力,如今这些兵将又藏身何地,与现在的西南战事又有何关联之处。

    先前与月玦一同看西南塘报时,便知这次西南烧起的这把战火十分蹊跷,且现下又知代衡身涉其中,甚至极有可能他才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一个甚是可怕的念头逐渐清晰,变得明朗。

    先前月玦也说过,西南祸事所起的根源绝非一般的流寇盗匪,不然纵是骋平军不占天时地利人和之利,若要平复西南,亦是指日可待之事。

    然如今双方胶着难解,西南战势不朗不明,西南王府的态度更是不清不楚。

    故她猜测,西南王西门恭麾下势力亦属代衡党羽,如今西南战火连天,其目标根本不是西南,而是为了调虎离山分散朝廷兵力,以方便代衡起事。

    代衡若要起兵造反,最先顾虑的必当是司马赋及与其麾下骋平军。而如今骋平军这支精锐虎师深陷西南难以自拔,不日前司马赋及亦因蛊毒一事奔赴西南。如今洛城中,几已无代衡之掣肘。

    代衡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指西南而打洛城,如今真正危险的是帝都,他真正想做的是逼宫。

    入宫之后秦楼安直奔朝龙殿,恰巧雪子耽亦在殿中。他此番来,是将柳惜颜的供状交于秦昊。

    对于受温玉指使下毒谋杀木江与木长泾二人之事,柳惜颜已供认不讳,白纸黑字皆已画了押。只是如今这一份供状,已经显得苍白无力。

    代衡欲反,若真如月玦所说,最迟两月最快一月。如此短的时间,代衡若敢起兵造反,其先前必定筹谋已久,只待一个时机。

    可两个月的时间对父皇来说实在太过仓促,本就紧迫的情势,若再以此供状指证代衡指使她府上管家谋害她这个公主,本就如在弦之弓一触即发的代衡必定被逼迫的更紧,说不定立时便会造反。

    秦昊看着手中摁了鲜红手印的供状,本是十分开心,禁不住眉开眼笑。

    可他看到秦楼安时,一张脸又紧绷起来。

    虽然他承认血灵芝的事是他出尔反尔,是他做的不对。可他是君主是帝王,他可以允许自己犯错,但决不允许别人说他做错,哪怕是亲生骨肉。

    何况昨天在紫云宫前,她当着那么多宫人的面忤逆他对他出言不逊,让他龙颜尽扫。

    一想就来气,越想就越气。

    秦昊冷哼一声说道:“你昨天不可一世气势汹汹得走了,连向朕辞行都擅自免了!朕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进宫了呢,怎么,今日又来做甚?”

    “父皇,儿臣此次来是有要事禀告,无心与父皇怄气斗嘴,也望父皇暂将昨日之日放下。毕竟那件事如何论都是父皇理亏,他人说不得,难道您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

    听秦楼安语气硬邦邦的丝毫不知悔改,秦昊一张脸气的铁青。碍于雪子耽还在一旁站着,他不好发作,说道:“那你倒是说说,你又有何要事?”

    “父皇,瑁王代衡要反了。”

    本以为她又是为了月玦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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