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三六章 原来是男子(第2/4页)  菩提春满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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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赋及,谢容,自幼便与他要好,甚至现在连与他似敌非敌、似友又非友的雪子耽都愿意接近他。可谓性情各异,然有各有千秋,这几人中随便拉出一个,论容貌,论才能,都不比楚妖差,甚至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月玦当真喜欢男子,恐现在早已是左拥右抱了。何况他曾亲口说过,他心心念念的,乃是个远在澹云端的美人。

    想到此处,秦楼安有些尴尬的看了眼二人,她竟然闹了如此好笑的一场乌龙。

    不过,她竟然会因为看到月玦与别的女子有亲昵之举而觉得心里不舒坦,现在想开之后又释然,是因为月玦住在她府上,所以她认定月玦是她的人,必须由她把控的原因吗?

    “现下公主还要知道,我与楚妖是否礼尚往来吗?”

    月玦声含笑意,秦楼安抬眸看他,有些难为情得道了声不用,招呼了二人人边走边说:“可我还是不明白,楚妖你本是男子,为何却要扮作女子栖身广平楼?而且你刻意伪装的声音,竟然还有七八分像我?”

    楚妖闻言笑了笑,娇媚中却又藏着苦涩,“公主应该知道我本是银弓月卫吧,数年前,身为左丞的蔡允身份泄露,公主的父皇便顺藤摸瓜大肆于城中大肆搜捕银弓月卫,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捕,我只能扮作女子躲进十八红粉巷中。至于声音像公主,那还不是因为公主的声音如珠玉落盘、昆山玉碎,我听着好听便模仿了来。”

    秦楼安侧头去看他,见他微仰着脸面,静静望着一碧如洗湛蓝色的天,唇角的笑噙着嘲讽,眼底沉积着不甘、惆怅,整个人都散发着淡淡的凄凉。

    看得出来,他不愿扮作女儿郎,不甘囿于风月场,他想的是跟随扶天皇帝,助他唯一的主,一统天下成就霸业。扶天皇帝雄心万丈,他手下的人,同样野心勃勃。

    可惜世事无常,人算不如天算,楚妖的野心,被扶天皇帝夢逝的现实碾压的粉碎。休说成就宏图霸业,光明正大的活着都难。

    “时过境迁,如今此一时彼一时了,数月前函谷一战,东景败于西风,再不复扶天皇帝在位时那般所向披靡,也无心无力再扩张疆土企图吞并西风。你们这些银弓月卫,也不必再异想天开,想着从里子里坏我西风根基。只要你安分守己,本宫可保你无虞。”

    适才秦楼安注意到,楚妖提及她父皇,也仅仅是以“公主的父皇”代指,而不是皇上,或是圣上。这绝非是他无意之举,他分明是从心底、从骨子里不肯认她父皇为君,只认扶天皇帝为主。

    这样忠贞不二的人令她敬佩,然忠贞不二于别人的人,她敬,却更畏。

    楚妖自然能听懂秦楼安话中的警告之意,至于现在的东景,他也清楚,清楚的知道东景确实不是先帝在位时,那般万国来朝的盛世况景。然至于是不是“再不复”,那还说不准呢,先帝还有一双儿女,他还有太子。银弓月卫只听命于先帝,可他楚广平听命于谁,由他自己抉择。

    “公主可不要吓唬我了,我就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不然怎会堂堂男儿扮作女子,躲在广平楼里供人观赏?这次若不是太子殿下突然找我,让我前往西南,我都想一辈子窝在广平楼,安安心心当我的花魁。”

    秦楼安闻言一怔,看向月玦。

    适才警告楚妖时,她言及东景再不复他父皇在位时的盛况,恐是残忍得将他心上结痂的疤重又揭下,撕裂开口子喷涌出淋淋鲜血。

    说者无心,她竟一时没有顾及他的感受,扶天皇帝的死,于楚妖而言是失君,于月玦而言,他失去的不仅仅是君,更是他的血脉至亲,以及唾手可得的皇位。

    可,听者有意——

    月玦面色无悲无喜,宛如泥塑般麻木,压着墨色深不见底的眸,透漏着彻人骨脊的冷,只是在转头看向她的那一刹那,又被他深埋进淡然的笑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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