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八五章 尚安寺旧事(第2/4页)  菩提春满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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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答应的。

    四人带着元痴回到西院后,院中禅房已无一处通亮,想来母后粉黛以及单独住了一间禅房的采桑都已安睡。原先守在西院的金吾卫也已经回来守在门前,虽不能说绝对的安全,然若有人想暗中对元痴下手,他们一定会听到动静。

    “时候不早,公主今日也累了,便先回房歇息罢,元痴师父我会安排妥当的。”

    月玦不说她还不觉得累,现下放松下来困意和着倦意袭来,眼皮似压了巨石一般沉重。

    “既然如此,便有劳玦太子了。如今尚安寺中鱼龙混杂,大家务必格外小心,若发现可疑之人或者遇到可疑之事,一定要及时告之大家,切莫一人独自应对。”

    谢容懒懒应下一句便打着哈欠朝自己房间走去,秦楼安回头一看,司马赋及早已不见了人影,见他屋中已亮起了灯,想来是还不等她说完便走了。

    也是,谁会没事找事去招惹他,适才她说的话对他来说就是废话。

    秦楼安复看月玦与元痴一眼,月玦朝她微微点头示意她回房歇息,她应下转身回了房。走到床边看了眼,粉黛趴在床缘睡着了,母后也正睡得香甜。

    摸黑爬上小榻,秦楼安衣服未脱便裹在衾被里睡去。

    如今西院中的禅房大多都空着,月玦带着元痴寻了间离自己房间比较近的。他自己进去寻了半根蜡烛点了后,元痴才愣怔怔的进来,站在月玦面前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月玦伸手摸了把桌凳,纤尘不染,他坐在木凳上没有离去的意思,任由眼前人打量。

    “施主当真是神僧三渡大师的弟子?”

    元痴的声音苍老低哑,然却口齿清楚将话说的明明白白。此时他看着月玦的眼半遮在脏乱的头发中虽有些浑浊,但却透着不属于疯癫人所有的清明。

    他不疯,也不傻,只是迫不得已。

    月玦点点头起身,将自己对面藏在桌下的凳子抽出来,抬臂请着眼前人落座。

    “弟子月玦,正是三渡大师的徒弟。元池师父既然肯在玦面前卸下伪装,那玦便视您为前辈,元池师父请坐下说话。”

    “施主适才叫老衲什么?”苍老的声音因为震惊倒显得年轻了几分,他盯着眼前浅笑的年轻人,看着那一双古水深潭似洞悉一切的眸,他叹了口气挪着有些踉跄的步子坐到凳子上。

    “这下老衲相信施主是三渡大师的弟子了,施主所言不错,老衲法号,正是元池。”

    他才是真正的元池,是在火海中坐化圆寂了的元池。

    月玦坐回适才的凳子上,看着眼前人将她的那件已污浊不堪的白衫取下,枯槁颤抖着的手指将半长的脏乱头发拂开,露出那张狰狞的脸。

    有些昏暗的烛灯下,那沾带着泥垢的脸满布的除了沧桑皱纹,还有烈火烧出的骇人疤痕,从左眼眼角一直蔓延下颌,横亘铺展着一层凹凸不平的痂皮。

    他的左眼已经有些睁不开了,素日里无人会细看一个疯癫的老和尚,又加上他脏乱的头发遮掩着,没什么人发现他这张可怕的脸,更无人认出他才是元池。

    “敢问施主是如何认出老衲才是真正的元池?”

    月玦一直没有主动说话只静静的看着他,现下听他还能将话说清楚,便回道:“七年前在洛城封城时,玦在西门曾与元池师父有过一面之缘,我识得师父颈间的星月菩提珠。纵是现下师父的珠子被泥垢所裹,然我今日凑近师父时,还是认出了其中一颗。”

    元池掀抬着垂老的眼皮看向月玦,未几他将颈间挂珠承在干瘦的手掌中定定望着,未几双手合十将珠子夹在掌心。

    “阿弥陀佛,当年将城门叫开放老衲等出城者,竟真是施主。”

    思及当年之事,月玦轻浅笑了笑,“我不过亦是为了出城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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