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会寻我来此,还望王爷有事直言。至于长琴自己的小事,属实不足挂齿。”
代衡点点头,却又顺着长琴前句说道:“原来长琴先生对医术还颇有研究,本王逢雨遇雪便膝盖酸痛的腿寒之症,寻了颇多名医圣手都不济事,不知长琴先生可有治病良方?”
“回王爷,对于医术,长琴乃是近来才有所涉猎,所知尚不过皮毛。王爷腿寒之症名医圣手尚且无策,长琴便更无能为力了。”
“好罢。”代衡叹口气认命般的应下,复又说道:“长琴先生既是治不了本王腿寒的毛病,那就劳烦先生为本王治治心病。”
“王爷可是在为今日洛城中的传言而恼心?”
“不止啊——”
代衡拍了拍酸痛的膝坐正了些,腰脊一瞬间竟也有些酸麻之感。
“说及一夜间兀然疯传之言,月玦身居皇宫掩瑜阁,怎会对西南之境了如指掌?”
“月玦七岁之年,划疆定域,重分东景州郡都县。其间各州界限以自然山脉河流湖泊等为界,以防各州势力联合。如此之法,使地方势力分散,消除危及京畿皇权之隐患。要想做到此点,需对天下地域之势了然于心。西南之境于他来说,不过是心中一隅。”
“本王对此事有所耳闻,这个月玦——”
代衡摇摇头,沉叹了口气。
“如今他住于宫中掩瑜阁,显然已是为秦昊所用。且本王听说,月玦效力西风之事传回东景后,景宣帝昭告天下将其逐出月氏皇族。如此一来,月玦回东景无望,想来便会死心塌地的跟着秦昊。且近日,又不知从何处回来了一个雪子耽——”
“王爷多虑了,依长琴所见,月玦居于掩瑜阁定为秦昊所强迫。且月玦纵是被月氏所弃,亦不会效忠于秦氏一族。试想月玦若当真肯向秦昊俯首称臣,如今为何却不得一官半职?
至于雪子耽,此人来历不明,初回洛城却被封为国师。王爷需费些心思查查此人的底细,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闻言,代衡点点头,沉声说道:“雪子耽本王已着手派人去查了。只是这个月玦,若他当真不为秦昊谋事,又为何会关心西南之事?如今秦昊已对自西南传回兵部的捷报有所怀疑,若追查下去,本王恐出变故。”
代衡言罢,长琴敛目抚着腰间白玉悬佩,沉默不语。
月玦事涉西南,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何处出了岔子,引了月玦起疑?
析西南天时地利人和,月玦本心定非助秦昊平西南。
他是为秦?还是为萧?
“如今月玦身处宫中,再想动他,可并非易事啊。”
阴沉狠鸷的声音入耳,长琴磨搓悬佩的拇指兀然顿住。
“王爷是想除掉月玦?”
摁于膝上的掌兀然紧攥成拳,代衡冷冷哼了一声。
“先前尉迟宏之事未能除掉他,景宣帝应承本王的事便无法兑现。现下月玦又为秦昊谋事,更不能留他!只是不知依他之能,长琴先生可有胜他之把握?”
“人有软肋,龙有逆鳞,月玦必定亦有不可触之处。然如今,长琴尚未发现月玦之软肋。无一击制胜之法,不可冒然出手。”
长琴声色冷淡,未说可胜,亦未说不可胜。
未曾听到自己想要的答复,代衡敛目沉呼一息,紧攥的拳头一下下敲捶着膝,缓解着酸痛。
“不过王爷若是觉得月玦牵涉西南碍了王爷的事,不妨给他找些事做,让他无暇顾及西南便是了。如今他身居掩瑜阁中,近日宫禁愈加森严,若想神鬼不知的除掉他,难如登天。”
最主要者,现下月玦若死于宫中,司马赋及还不疯了?
人一旦失去理智,做任何事皆不会计较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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