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二九章 不淌莫测河(第2/4页)  菩提春满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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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知不晓。

    首先,她不知晓依月玦之能,如何会沦落为质子软囚在西风。

    若说他来西风是别有用心,甚至说月玦乃是自愿来的,那他来此的目的又是什么?人做某件事,背后总有目的在驱使。何况是月玦这等精于算计之人,又怎会浪费时间做无用之事。

    那么,月玦只身来西风,又是为了何事?

    她曾数番试探他,府中之时她曾将脂玉玲珑棋赏赐给他,当时他执意不肯收,最终还是她强行赐给他。如此可见,月玦所谋,绝非小财小利。

    由此事牵涉出木江滥用私权中饱私囊之事,她欲废木江掌家大权,并将撰定新规之事交于月玦,本意便是将公主府掌家大权过度给他。可他又执意不肯接管,甚至提出鸳鸯锁这等中庸之法来了却此事。由此亦可知,月玦所图,亦非这等掌管前堂后院的权势。

    后来便是入宫为母后治病一事,此番不用她试探他,父皇便以太医少丞之位诱他以官场权势。可月玦依旧以不愿为不忠不孝之事拒之,以保他视比命重的月氏皇族傲骨。

    再后,便是掩瑜阁中,她已不想暗中试探,而是明晃晃的直问出口——

    月玦,你想要皇位吗?

    那时月玦的回答,她记的甚是清楚。也是那时,她知月玦并非无欲无求,他亦有心心念念之欲。且他当时尚言,若必须登上皇位才可得到他想要的,他并不介意费些心思,将皇位一并纳入囊中。

    她曾苦思冥想,月玦所求到底为何,竟重过九五至尊之位。

    可几日前掩瑜阁中,他给了一个让她至今无法相信的答案——美人。

    秦楼安站起身,行至殿门前,初生的朱曦尚不刺目,镀了金光于她面上。数日前的苦风寒雪已彻底隐逝,近几日里皆是晴空浩渺。抬眸,高远的空飘浮着舒卷的云,她想起那晚月玦的一语——

    “远在天边,瞻云端。”

    秦楼安低吟一句后哑然失笑,她实想不出月玦心心念念之人,到底是怎样的惊世绝艳。

    或许,那也只是月玦糊弄她的一句戏言罢了,毕竟他自己都亲口对她说过——可以信他,但不可完全信他。

    除了对月玦所图为何,所谋何事她不知晓,她对月玦此人的才能亦探摸不透。月玦可谓是真正的深不可测,她很确定,如今月玦展现在她眼前的,不过是皮毛罢了。

    “公主。”

    闻声,秦楼安侧眸看去,原是绿绾探听朝上的消息回来了。将心中诸般心思压下,秦楼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有异常之感。

    面对不知深浅的河流,人不能冒险淌水过河,稍有不慎,便会丧命。所以在她彻底看清月玦之前,她只要做到一点——不要轻易惹触月玦,不要和他成为敌人。

    是,她知道,她现在不敢惹月玦!

    恐怕……也惹不起……

    “公主,您怎的站在殿外啊,还…未穿鞋?”绿绾上前将只觉短靿锦袜的秦楼安掺回殿中,甚是关心道:“虽这几天未下雪,天儿也暖和了不少。可这毕竟是冬,您不穿鞋,若是寒气侵体可怎么办呢!”

    看着绿绾将填了棉絮的锦鞋拿过给她穿上,听着她口中喋喋嗔怪个不休,秦楼安露了个清婉的笑,说道:“本宫又不是娇滴滴的金枝玉叶,且这不就这一会儿么,怎会寒气侵体?”

    “公主您还说呢,女儿家最怕寒气侵体了,一时害了身子不说,要是落下病根,以后可有得受了!听说严重的,都不能生养。女子若是不能生养,纵是不被夫家扫地出门,那也只能看着自己的丈夫纳妾。都说母凭子贵,若是没个孩子,在夫家又如何立足?”

    “绿绾?”秦楼安挑眉看着突然语重心长起来的绿绾,打趣道:“本宫看你将这些事情了解的甚是清楚,莫不是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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