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转着眼珠子:“三个月后就一定有铁炮运来?”
“我凭身家担保,一定有!”李旦笃定的答道,微微扬起下巴:“松浦大人完全可以放心。”
他朝身子朝诚之助的方向倾斜,低声道:“我压了大笔的银子在大人这边,怎么会做出损己利人的事情?大人若是败了,我在平户也呆不下去,我和大人,是绑在一起的,荣辱与共!”
一边说,他还一边挤眉弄眼,大有掏心掏肺的意思,听得松浦诚之助半信半疑,紧皱的眉毛都慢慢打开了。
“既然李佬这么说,那我就相信你,不过……”松浦诚之助将手在膝盖上了拍了两下,眼神飘忽的道:“以后这种节外生枝的事情,李佬最好事先通知我一下,不然闹出误会,谁都没有好处。”
“呵呵。”李旦干笑,不语。
不承认,也不否认,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荷兰人跟你有仇,葡萄牙人跟你有关系,我都知道,不过这里毕竟是平户……”松浦诚之助顿了顿,加强了语气:“是我松浦家的地盘,谁生谁死,是由我来决定,而不是其他人,李佬明白吗?”
“明白、明白,大人说得很对,我一向认为,松浦家在平户一言九鼎,没人能触碰大人的权威,这样,为了表示对大人的服从,我再资助大人铁炮两百杆,三个月之后就到货,绝不拖延!拖延的话每十天加三分利息!”李旦拍着胸脯,信誓旦旦。
“三百杆,不二价!”松浦诚之助心情似乎一下就好了很多,伸出三根指头道。
“一切按大人的意思办,李某没有问题。”李旦拍了一下掌心,门外应声露出他儿子李国助那张掐媚的脸,他手里捧着一个用布罩着的东西。
“来、来、来,大人请看,我记得再过两天,就是大人的生日,近日公事繁忙,大人在长崎和平户间来回奔波,李某唯恐不能按时为大人献上寿礼,特地今天准备好了礼物一份,现在就献给大人。”
李旦迎上去揭开盖着的布,一轮金光宛如太阳绽放,一下子将屋里映照得满堂生辉,布下面盖着的,竟然是一尊纯金的人像。
人像栩栩如生,雕工一流,是用整块的金锭打磨而成,那身段模样,不是雕的横刀跃马的松浦诚之助又是何人?
这份礼,实在太贵重了,人像看上去起码有十来斤重,托在手里沉甸甸的,光芒闪闪,闪得松浦诚之助几乎睁不开眼。
他的眼睛顿时眯缝起来,两只手伸出去,牢牢的抓住金像,呵呵笑着,一把就抢在了怀里。
“李佬就是这么多礼,实在,够意思。”松浦诚之助上上下下的看,不停的笑,笑得如铁树花开,久久不肯撒手。
两人笑了一阵,气氛变得融洽热烈,于是重新落座,喝了一轮茶,说了点事,宾主尽欢而散。
松浦诚之助执意送李旦出了大门,李旦走了好远,回头一看,松浦诚之助还在门口遥遥的招手。
“爹,一尊金佛就把事情平了?”李国助紧跟在李旦身边,待两人走出松浦诚之助的视线范围之外时,他就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了:“聂尘屠了荷兰商馆,这么大的事他就这么算了,莫非他真以为是海盗做的?”
“你当松浦诚之助是傻的吗?他是贪,但不傻。”李旦哼了一声,一脸的媚笑早已变成了凝重的肃然,一边走,一边低声道:“他早就看出是我们干的了。”
“那……他还对我们这么好?”李国助惊讶万分。
“他没得选,聂尘做事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大火跟雨水又抹掉了一切证据,松浦能怎样?凭猜测就敢动我们吗?他不敢!”李旦阴恻恻的道,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聂尘好算计啊,他此刻动手,绝了荷兰人的户,让松浦没了念想,除了跟我们合作,他再也买不到一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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