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也有暗中做手脚的,若是处理得不好,可能不但国守的位置会丢掉,连命都保不住。”
“这跟我何干?”李旦皱眉:“随便哪个倭人上台,我们都做自己的生意,交税纳贡,日子一样过。”
聂尘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李佬忘了身上的伤疤了?”
这句话仿佛刺了李旦一刀,立刻让他的瞳孔都瞬间放大,浑身宽大的衣袍都动了一动,似乎有无形的风从他的体内吹出来。
他下嘴唇倔强的翘起,脸色开始发红。
“就算我全力帮他,怎么知道他一定会赢?”李旦的眼睛射出尖锐的刀子,直透聂尘的眼眸深处。
聂尘毫不畏惧的接了这刀,同他视线平齐:“帮他不一定赢,但不帮他,我们一定输。”
“这又何以见得?”
“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很难。”聂尘道:“松浦诚之助有天皇任命的诏书,得到幕府的支持,合理合法,道义上就占有上风,如果他真的要被人扳倒,幕府不会坐视不管,否则幕府威严何在?今后任意一个大名死了他的家臣都可以通过战争来取得大名位置的话,幕府还怎么管理倭国?真要那样,倭国又跟唐朝末年有什么区别?”
李旦的身子晃了一下,眉头紧皱嘴巴紧闭,但倔强的下嘴唇稍稍松了一点。
“等他赢定了,再帮他意义完全不同,而若是三心两意,松浦诚之助这家伙本事不大,心眼却小得如针尖,一定记恨李佬,到时候钱花了,却惹来一身骚,何苦来的?”
“钱你已经借了,不如痛快点,直接输送他一笔大本钱,让他知道,你平户李旦,是真心实意帮他的,拿人手短,他方才毫不怀疑的跟我们站在一起。”
屋角的烛台爆了一个烛花,啪的一声如若蚊鸣。
李旦瞪圆的眼睛慢慢眯缝起来,靠着椅背半响不说话。
等到第二朵烛花爆开时,他才缓缓睁眼,看着聂尘沉沉的道:“与贼共舞,你是要我选边啊。”
“不是选边,是合作。”聂尘把头朝后扬了扬:“我们和他是平等的。”
“平等?”李旦的眉头拧得越来越深:“我们?寄居平户,有钱不等于有地位。”
“那是现在,李佬,你让我深入大海,不正是要取得截断海疆、将倭国的海上贸易全都收入你的手掌心吗?等到这个目标实现,松浦诚之助在倭国掌权,我们在海上生波,这样的对等合作,才是最牢靠的关系。”
“在你和松浦诚之助吃生鱼片的时候,我已经听施大喧和李德报告过了,你干得不错,胆子大,手段狠,倒是没有看错你。”李旦说到这里,终于露出高兴的神色来,拧巴的眉毛舒缓开来:“打了几次漂亮仗,但要截断倭国商道,还远远不够。”
“一次不够,我就出海两次,两次不够,就三次、四次。”聂尘语气坚定得掷地有声:“李佬,只要你决心坚决,我就当你的马前死卒、海上先锋!”
李旦鼻孔里喷出一股气,不过不是用哼的,而是哂笑:“你预计要多长时间可以做到?”
“松浦诚之助的内战不可避免,松浦健迟早也会跟他翻脸,双方都在暗暗备战,到处集资结党,只要打起来了,没个一年半载根本停不下来,这段时间,就是我们的机会。”
“一年半载?”
“是的,松浦诚之助跟我交了底,我也侧面了解了一下双方的底细,松浦健和松浦诚之助两人背后的松浦家老能量差不多,松浦诚之助还稍占优势,不过有外藩介入,就复杂一些。但总的来说,两边旗鼓相当,胜负难料。”
李旦一下就怒了:“那你说他赢定了?”
“但幕府介入,就不一样了。”聂尘胸有成竹的答道:“德川家也有一摊子烂事,我估计江户那边也会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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