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近。
不多时,最前头聂尘的座船首先靠岸,这是一片岩石堆里的小小浅滩,并不大,仅能容小船停靠,船头犁田一样冲入沙滩,陷进沙子里。
船上披着腹卷胸甲的汉子们跳下来,把船使劲的拖得更远一些,以免舢板被海浪卷回海里去,聂尘和郑芝龙踩着岩石跳下船,站在石头上警惕的四处张望。
李德从岩缝里摸出来,和聂尘、郑芝龙以及从另一只舢板上下来的施大喧等人见了面。
“这是座石头岛,岛上的人都在那座小山上,陈瞎子住山上,其他的住山下,都是茅草房,一点就着。”李德简练的说道,身上全是水,湿哒哒的没干:“山上有两个守夜的,停船的港湾里有几个人,其他的全睡大头觉了,呼噜在这里都听得到。今天本有一条鸟船在,可惜下午开走了,现在岛上一条船也没有。”
“这么大意?”施大喧吃了一惊:“陈瞎子胆子太肥了点。”
“海长水深,这岛从未有人关顾过,懈怠些不出奇,陈瞎子活该今晚送命。”聂尘道:“诸位兄弟,听说他上月劫了一条运佛的官船,人神共愤,我们是替佛说理的金刚,替天行道!”
众人低声哈哈笑起来,空气里洋溢着快活的气氛。
“施大喧和李德带人冲山下,我和郑芝龙带人冲山上,洪旭带人去占港湾,那里虽然没有大船但指不定有小船,别走了一个人!”
聂尘打断大家的笑意,正色肃容道:“人不论生死,抵抗就杀!人头也能领赏,活人死人都能变成钱,大明朝官府的赏格不会短我们一分,诸位,干吧!”
几双眼睛闪了闪,领着各自的人,在岩石丛中分开,奔向各自的目标。
岛上昏暗如狱,有限的几盏灯火在海风中飘逸,到处都是死气沉沉的,奔走的人们脚下无声,没有惊动任何人。
其实陈瞎子今晚还没睡。
他本来一向睡得很早,但今晚例外。
为什么呢?因为他心情不好。
作为横行一方的海枭,陈瞎子今晚吃瘪了。
其实上个月他劫得的那条官船,船上除了比人还高的石头神像之外,还有一些人。
大部分是驾船操舟的官兵,不过这么大一条船,总有些其他人的。
比如一位官家小姐,如花似玉的那种。
这可太难得了,海枭们在海上打生打死,粗糙的汉子见得多了,粉嫩的小妞却很少见,更别提知书达理养在深闺的官小姐了。
为了独霸这位小姐,免得被那群如狼似虎的手下糟蹋,陈瞎子很有责任心的把她关在山洞里,谁也不许碰,谁也不许进,进就打死,除了他自己。
一个月以来,陈瞎子突然变得斯文起来,他觉得强扭的瓜不甜,对这样娇滴滴的女人,用暴力蛮办的手法太过粗鲁,应该用真心去感动,用诚意去融化,用男子汉的魅力如征服。
说起来很可笑,但陈瞎子是认真的,因为他想立一个压寨夫人。
有一个官家小姐当压寨夫人,说出去在十里八乡的海盗圈子里都有面子,那些只会找青楼女子玩的粗货,怎么跟我比?
呵呵,陈瞎子一想到这里,心头就乐呵。
今晚他又去找官小姐谈心了。
这么多晚上下来,他一直压制着心里抓骚般的蠢蠢欲动,把自己打扮成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居然还穿上了书生的袍子。
但那位官家小姐在开始的十天里只会哭,第二个十天里寻死觅活,第三个十天里就像个石头一样一言不发,弄得上蹿下跳的陈瞎子很无奈。
海盗的耐心有多少?跟针眼差不多。
于是今晚他打算用强了,强上的那种。
但那位小姐居然以死相逼,她用藏在头发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