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喷火:“老子一共才五条船,折一条就勾去老子一条命,谁他妈干的?!”
“很难说,毕竟这条线上跑海的都跟我们不对付。”手下犹犹豫豫的回答道:“也没有一个活口回来,问都没处问去。”
“老大,出事的是天字号,我们最大的一只鸟船,船上有三根桅,挂的新帆,若是论速度,在大明这边很难有及得上的,这样连信都没有就没了,若是被人劫了,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另一个头脑灵活的手下说道。
陈瞎子闻声拧起了眉头,憋着气沉默了一会,又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厚底官靴踩在一地的琉璃碎片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好在鞋底够厚,怎么踩也没事。
琉璃碎片很多,并不是一只杯子砸烂形成了,从旁边桌上一套五个的杯盘几乎全空了的情形看起来,陈瞎子发火已经有一阵了。
他走来走去,周围的几个手下也没人敢做声,大家都知道老大在思考的时候不得打扰,这是成例。
“说得不错,一定是有人在算计我!”陈瞎子猛然转身,那套抢来的大明暗青官袍随之拂了一阵风,袍子下摆卷了一半在腰带上,打了个结,左脚的裤腿撩了起来,露出一脚毛:“天字号只要不是被人圈起来,一定逃得掉的。”
他定了调门,几个手下都作狗头军师状议论起来。
“要圈起来,起码得三四条船围着打,就不会是过往的商船。”
“附近又没有其他的岛主,最近的都在舟山附近,跟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何况舟山岛上有五只船以上实力的海枭一向不会到这么远的地方搞事。”
“这就奇怪了,会是谁呢?”
“大哥,下手的人明知是我们瞎子岛的船,还敢动手,来头不小,会不会是水师?”有手下忧心的问。
“水师?”陈瞎子冷笑一声:“水师只会在海岸附近转悠,他们的船虽大,却连浪都经不起,每年的养护银子全进了军官的腰包,怎么会出海来打我们的船?不可能。”
他大步走回桌子边,一拳擂在桌面上:“那条上个月劫来的官船,修得怎样了?”
“放在舟山岛上修,舵被打坏了,要花点时间,可能还要有一个月。”有人答道。
“那这个月老子手头就只有一条船了?练仇都不敢出去报!”陈瞎子面色又阴沉了几分:“海盗没船,这是要老子当山贼吗?”
手下们面面相觑,心想在海上当山贼,只怕会饿死吧。
“老大,我就说不该劫那条官船,得罪了菩萨,早晚得吃报应。”有个手下不开眼的说道。
陈瞎子啪的一个耳刮子过去,吼道:“我怎么知道那船上全是送到登州去的石头菩萨像?驴日的,从福建运一船石头去山东,这是没事做闲得慌!那船吃水那么深,不抢它抢谁?谁敢再提这事,老子干死他!”
陈瞎子咆哮着,把身上的官袍撸了又撸,气哼哼的坐下来喘气。
连续两个月,陈瞎子干的最大的买卖就是劫了一条官船,原以为船上不是粮食就是好货,没想到全是石头菩萨,气得陈瞎子弄死了船上所有的官和兵,徒劫了一条空船。
这个月又莫名其妙的折了一条船,出海近一个月音信全无,一个人也没回来,平时半个月就必有斩获的手下们也折在了里面,这的确令人生气。
而最关键的,还不知道猜得对不对,船是不是被人折了。
有乐观的手下就提出来了:“老大,其实也不一定,天字号或者在海上遇到风浪,脱身不得,在哪里寻个小岛避风也寻常。”
“最近天气晴好,哪里来的风浪。”陈瞎子瞪他一眼:“若是风浪还好,老子就怕有人带船私逃,当了二五仔!”
几个手下一个哆嗦,被他瞪得手脚无措,赶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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