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统也能猜到刘禅必不愿轻易放吴军走脱,
他缓缓地道:
“世子何必杀心太甚?
我军虽然连连进攻不利,可仍有雄兵三万,战船数百。
世子城小兵少,前次借助北城陷坑稍胜一阵,可我军全力攻城,不知世子欲如何抵挡。
贵军丁将军勇烈善战,可我军也从四面进剿巴丘,若是丁将军被我军包围擒杀,只怕不美。
统愿以米粮两千斛,钱两千万,好刀五百口,与世子和解,何如?”
要是没有丁奉打破长沙的事,别说三千斛,吴军就算一粒粮食不出,刘禅也只能眼睁睁看他们跑路。
但现在,刘禅打定主意绝不轻易松口。
呵,两千斛,瞧不起谁呢?
他,可骆统却眉毛一挑,
心道难道刘禅收到了至尊那边的什么消息,所以才如此有恃无恐?
他面色凝重,缓缓颔首,道:
“统谢过世子指教。”
“此次来的匆忙,刚才那块玉不成敬意,
若是世子喜欢玉石珍玩,等统回了江东,再差人给世子送些可好?”
仗要打,可作为名仕,结交些朋友也是很合理的,
刘禅终于展颜一笑,道:
“好,想来公绪将军回归之日不远矣!”
刘禅发誓自己这话也真的只是美好的祝福,可骆统听得却面色一变,恭恭敬敬行了礼告辞,不再说话。
这一夜,东吴的军中众将都没有合眼。
周泰中毒颇深,已经命在顷刻,他一开始还能不住地哀嚎,后来只能发出几声浅浅的喘息。
看着他痛苦万分的模样,万般无奈地诸葛瑾也只能一直抓着周泰粗糙的手掌,连声祈祷老天保佑了。
骆统匆匆回归,把跟刘禅会面谈论的内容说给步骘,
步骘倒是毫不意外,他轻轻颔首道:
“我若是刘禅,也必不肯轻易罢休,
这两万斛……
呵,有本事就叫他来抢,我等休息一日,再战,为幼平报仇便是!”
周泰还没死,步骘就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显然是恼怒至极,
已经做好准备要跟刘禅不死不休。
步骘对他本部的交州兵非常有信心,
这些汉子各个身形粗狂,悍不畏死,唯一的弱点只是怕冷。
刘禅的北城没有装备那古怪的铁丝网,他手下那些士卒也没经过什么正规战训练,各个匪气十足。
步骘相信,只要自己不计得失,拼命进攻,在下雪之前一定能拿下油江口。
到时候押着刘禅去取江陵,应该仍能取胜。
刘阿斗,是你自找的!
骆统见步骘战意满满的表情,颇有些担忧地道:
“攻城不是不可,我只是担心一件事——
刘阿斗让我等去问问至尊的意思,还自信地表示我等用不了多久就会返回东吴,
我担心他另有些算计,恐怕会让至尊为难。”
步骘面色一紧,缓缓点头道:
“说的也是。
这些日子一直没有至尊的消息,我心中也颇为不安,
我先派人去打听至尊的消息,
明日……
攻城继续!”
·
打定主意的步骘拿出平定交州的狠人本色,
第二日,他命令陆逊率军戒备有可能到来的江陵援军,
自己亲自督帅徐盛和朱然,从北城再次对刘禅军发动进攻。
北城没有木寨和铁丝网,可精于防守的士仁还是早就按照墨子他老人家发明的守城法,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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