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软的人,断然做不到一走了之,只好安抚他们说:“妈,这也是个可怜人,应该是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我们就这么走了不好吧。再说了,我答应了警察要照看着的,你至少等我给派出所的打个电话,把人交给他们吧,也算是交了差了。”
说着,刘小芸就给刚才来检查的民警打电话,等通了电话,她自己都是一头黑线。
卢月娥探头问道:“怎么说?”
“他们说忙的很,要么在卫生院等他们忙完了过来,要么就让我先把人带回家,他们晚上来调查。”
“屁。”卢月娥不淡定了,骂道:“那几个混蛋东西,摆明了在扯皮,走,不理他,我看还能咋个的,莫非敢抓我坐牢啊?这么多人可以作证,这个人摔倒跟你没得关系。”
在家里卢月娥基本就是说一不二的主,刘小芸也没必要为了个陌生人和母亲过不去,便被老妈连拖带拽出了医院。路上,卢月娥还在教育女儿:“这年头的好人不好当,万一这人找不到亲戚,回不了家,那不是要一辈子赖着咱们家?”平常刘文武话挺多,今天也许是到女朋友家受了委屈,低头跟在两人后面慢慢走着,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刚一到家刘兴源就问:“那个人没事儿吧?”
卢月娥黑着个脸:“有那闲工夫关心个叫花子,怎么不关心关心你儿子?”
老刘舔着脸又问:“对了对了,儿子的事情怎么说?”
“怎么说?拿钱去说。”卢月娥今天在未来亲家那儿憋了一肚子火,终于有了发泄的对象,大声嚷嚷:“胡小花,我呸,好了不得的一支花?最后谈到二十八万,少一分都不干,有这钱,老娘都可以去买一个黄花大闺女了。”
刘文武这才吱声儿:“妈,这也不是小花的意思。”
“你看你看,这还没娶进门呢,胳膊肘就向着外拐,告诉你,今天这事儿就是败在你身上,瞧你那个怂样,见了那家人比见到你家祖宗还恭敬,人家看的出来你是个孬种,这才胃口这么大。”
老刘看不下去了,劝道:“儿子的事情慢慢说嘛,你这样吵吵嚷嚷的,被别人听到要笑话的。”
“笑,反正笑的是你老刘家,关我球的事儿。”卢月娥看着眼前的两父子,心里的火蹭的就冒起来,几步走到门前,“老娘偏要说,说你老刘家窝囊,说那胡家日脓,说……”
“啪!”卢月娥正说得热闹,扬起的手正好打在一个人的脑门。
她刚才说得激动,手舞足蹈,加上山里天黑得早,来人又没声没息突然从门边窜出来,刚冒头就被打了个结实。
卢月娥“啊”的叫了一声,捂着手蹲在地上,显然这一下很是吃痛。
反观来的那人,身上乌漆嘛黑,只有两个眼珠子闪亮,被打了也跟没事儿人一般,一边朝里走还一边问道:“我的东西呢?”
“是你?”刘小芸吃惊不小,来的正是那个落魄道士。
奇了怪了,这人是怎么跟来的?走的时候他不是还在卫生院老老实实的躺着思考人生么?莫不是这人在装疯卖傻,赖上老刘家了?
刘文武仗着人高马大,过去使劲儿的推搡,“臭要饭的,快滚出去,再不滚信不信把你打出去。”
哪知落魄道士不但不走,反而还伸出满是黑泥的手掌,“把东西还给我。”
刘小芸拉住哥哥,也有些生气,“你掉了什么东西?”
落魄道士摸摸头,他记不起来手里一直握住的铁棍叫什么,是个什么东西,但这东西和自己仿佛心意相通,跟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当他在医院发完神,就发现铁棍不见了。于是,他跟着一股直觉,一路走来了这家小店,铁棍,应该就在里面。
刘小芸看他说不出个所以,更加生气,说道:“你这人好不知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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