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我知道你心里别扭。可心里别扭,也得吃东西。你要是赌气,不愿意自己动手。小郭,你去帮这小兄弟拿点。再给他来瓶啤的,行吧小兄弟?你能喝啤的吧?看你白白净净,瘦了吧唧的,也喝不了多少酒。不过,这时候喝点,心里能痛快些!”这位喝白酒的工友,一边吃,一边劝太史言。他还以为,太史言是被那些,为了混到主宴会场地,巴结董事局的中高层主管,骗走了工分的小主管呢。
坐在太史言一侧,稍微年轻一些的“小郭”,听了这位,喝白酒工友的话。也没迟疑,当即起身,就要去给太史言,拿吃食儿啤酒。太史言一伸手按住他,对着三人微微一笑。自己起身去拿了,些烤肉和拌菜。也拿了一瓶老白干,又坐了回来。坐他对面,这位喝白酒的一看,眼睛一亮,立马说道:“行啊,兄弟,人不可貌相!可算找到一个,愿意跟我一起喝白的了。来,别慎着了,开瓶倒酒,咱走一个!”说着,就往自己手中的透明塑料杯里,把白酒加到少半杯,大概有一两左右。
太史言依他的话,打开了酒瓶,直接倒了半杯。四人碰了一下被,然后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几个人看太史言,酒喝得爽快。便对他另眼相看,也有了不少亲近感。急忙说:“先吃口菜垫垫,空肚子喝大酒伤胃。”是四个人一边吃,一边聊了起来。
跟一些耿直的工人师傅相处,不用揣什么心机,也不用有太多言语。几杯酒下肚,你什么都不用说,他就把掏心窝子的话,都讲给你听了。那位喝白酒的姓何,坐他旁边的姓刘,加上太史言身边的小郭。都是井盐厂的盐工。老何是灶头,另两位是烧盐匠。所以,他们才有资格,参加这外场的宴会。他们这活计,也算得上是,水里来火里去的工作,为人都非常豪爽。
三个人也不问太史言,具体在管理中心做什么,在什么部门。只是呼呼喝喝的,说着手上的活计,和山庄的一些趣事。太史言边喝酒吃肉,边聆听。也吃了不少东西,喝了不少酒。老刘和小郭三瓶啤酒下肚,这脸上可泛起了红潮。小郭一杯啤酒罐下去说道:“哎!要说现在,咱们这日子,也算不错了。这可都得感谢,何董事长。没有人家,咱们连命都没了,还能在这吃着喝着?。可是,这也快两年了,这外面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就昨天上午,何二混子,到秦奉山去摘这橙子。结果,一下搭进去,7条战士的性命。说老实话,这橙子,我都有点吃不下去。老何您说,这世界,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老何抿了一口老白干,长叹一声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你们想太多也没用,现在有这块地界,咱们能活成这样,就不错了。等将来,你们都娶个婆娘,就在这儿传宗接代算了。外面那些怪物饿不死,早晚也得干巴死。慢慢等吧,有他们完蛋的那一天!”
小刘用试探语气问道:“何哥,你今年才40来岁。就不想着,再找一个?”
老何布满血丝的眼中,闪出一丝悲伤。随后,一口酒闷下去,明显有些被呛了喉咙。他用力吞咽唾沫,面容有些扭曲。一时没缓解过来,一把抄起手边的红皮橙,直接扒开,吃下去一瓣,这才感觉好些。随后,喉头仍有些哽咽的说道:“等过几年再说吧!等我不再做噩梦了,才能有这心思。不行,就不找了,这就是命啊!”
一说到,关于劫难的话题,大家都变得有些,情绪低落。这里每个幸存者,都怀着痛失亲友的创伤。而这时,楼上的架子鼓骤然轰响,节奏十分急促。随后,戛然而止。紧跟着,一组小提琴和大提琴声响起。节奏强劲清晰,旋律简洁动感。忽然,小号独奏声,融入到乐曲中,犹如异军突起。更凸显整首协奏曲,浑厚,奋进,激情中又含有理性的严谨。
楼下的太史言,和这些大老粗们。当然听不明白,这楼上“滴滴答答,哩哩啦啦”的鼓捣个啥音乐。只是觉得,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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