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尸体蜷缩僵硬,双手处却没有任何伤痕,可见死者被藏入衣箱中之后便未再挣扎过。如此的话,死者不是已经死了趁着身体还软和时被塞入衣箱中的便是昏迷中被注入了毒药,在死者毫无察觉之时塞入衣箱而死的。
至于死者的死因具体是什么,那就要验过之后才知道了。
将小满暂时交给封仵作之后,乔苒走到一旁,捡起方才骤然发现小满尸体时慌乱掉在地上的钥匙匣子,走到一边将下面两箱衣箱打开。
这一次运气没有那般好,几乎每一回都快将钥匙试了一遍之后才将两只衣箱的锁打开,她略一迟疑便伸手打开了上头的那只衣箱。
衣箱的整理也似极了张夫人做事的风格,物件整整齐齐的叠放着,中间还特意用布将衣箱中的衣裳与杂物分了开来,以至于乔苒一眼便看到了衣箱上方的一块空缺,似是被取走了什么东西一般。
盯着那块空缺看了片刻,乔苒伸手丈量了一番空缺的大小,应当是个长方形状的物件,所以,这到底是什么呢?女孩子有些疑惑。
她转过身去看向四周:这屋子里有什么是这等长方形状的东西吗?
一旁的封仵作正伸手问柳传洲要工具:“将二号那块圆杵给我。”
柳传洲怔忪着“哦”了一声,手忙脚乱的从一堆工具物件中找到了那个标了个“二号”的圆杵递给封仵作,口中却忍不住疑惑的问道:“你们做这个还要自己做工具吗?”
“别人的工具怎么会趁手?”封仵作手里动作不停,眼睛一刻都不舍得离开面前的尸体小满,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做大夫的没有自己打造的私人工具吗?”
“没有啊!”柳传洲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茫然,不过略一茫然之后,他便立时道,“所以,我明白了,封仵作你的意思是让我打造一套属于自己的趁手工具去行医,好叫我与别人分出不同来。”
封仵作默了默,转过脸去:他可没有这么说,别胡说八道。
方才也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不过这姓柳的傻小子倒像是当了真一般。
乔苒没有出声,虽然她此时仍然在找那长方形状的东西,可封仵作与柳传洲所言她也听到了,一心二用对她不算什么难事。
看封仵作与柳传洲能如此“聊”上几句也好,对于柳传洲,她和张解都不敢松懈,可若当真是错怪了柳传洲又不好,所以,若是能让柳传洲在大理寺找个“志同道合”的朋友说说话闲聊一二也是不错的。
乔苒伸手丈量着入目所见一切物件的大小,就在目光落到散落了不少白色宣纸的书桌上时,女孩子的目光突然一滞,而后便迈步走了过去,将白色宣纸下的两本书抽了出来。
这两本书应当是那位失踪的张大人的,方才她已经翻看过了。乔苒拿着这两本书转身回到了那两箱打开的衣箱处。
将书本放到那个空出来的位子上,却见倒是正好。
所以,这衣箱里原本放的难道就是这两本书?乔苒觉得看大小契合程度倒是极有可能。只是两本书就这么放下去,平面的大小宽度是契合了,可这深度之上却委实还空出了不少,似是不止这两本书。
那这屋子里还有书吗?
有的。
乔苒再次走到了出事时张夫人昏厥的贵妃榻旁,贵妃榻下张夫人的血泊里浸着一本书,一本早已被血污染透的书。
乔苒蹲了下来,呆在血泊边有些犹豫。倒不是喜净怕弄脏手云云的,她是喜净不假,却还不至于如此分不清轻重。
只是眼下这座屋子,这个出事现场她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怕自己随意乱动而破坏了她此时仍未注意到的证据。
不过虽是在犹豫要不要将那本被血污染透的书捡起来,乔苒同时却也在认真的观察着面前这本落在血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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