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便被抓了,到时候还要费心思将大理寺摘干净,这当真是没事找事了。
“熟料在那人走出朱雀坊踏上黄天道的小道之上后突然冒出来一群乞儿,我等眼前一花,不过一转眼的工夫,那人就不见了,过后怎么找也找不着了。”官差回道。
甄仕远听的脸色愈发难看,什么突然冒出的乞儿若不是早就谋算好的脱身之计谁信?
“我等找不到人还特意问了那群乞儿一番,结果那群乞儿道是有人说真真公主又在府前撒钱财,他们便赶过来捡了。”官差解释道。
先前徐十小姐出事之事传开之后,真真公主就撒钱庆贺过,听说撒出来的还都是金花生,这委实叫人羡慕不已,尤其是缺钱的乞儿听的更是哈喇子都流下来了,恨不能当时就在现场好捡个满怀。
贵人手头随意流出一点,便能叫他们大半年不饿肚子了,这换谁能经得住这等诱惑?即便大家都知道徐十小姐是个好人,可真真公主撒的是钱,错的是真真公主,不是她的钱财,所以钱财还是要捡的。
不过今日真真公主可没撒什么钱财,除了门口的烂菜叶、臭鸡蛋破布条之外,还当真没什么可捡的。
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甄仕远脸色难看的挥了挥手,喝退了官差,大步走入大理寺。
案子自然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了,工部和礼部那里的拖字诀其实也不是没有应对之策,大不了请人走一趟御史台……甄仕远心里盘算着,往日里他同御史台的周御史也算是碰到能说上两句话的交情,自是知晓此人喜好花鸟,花鸟之中尤爱兰花与鹦鹉,大不了请夫人去骡马市逛一逛,花几个钱财买盆名贵的兰花或者一对开了嘴会说话的鹦鹉送去。
他心里也清楚,工部和礼部的拖字诀倒不是不想查案什么的,更多的是为了试探陛下的意思。只是这试探他们自己不想出头,却总想着叫旁人来出头。甄仕远心里将工部和礼部几个排的上名号的挨个问候了一番全家的长辈,摸了摸钱袋,心里有些肉痛,查个案,却将钱袋查的瘪的不能再瘪了,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只是这事终究还是要做的。甄仕远有些无奈,却无可奈何。
破费是总要破费的,可为什么破费的总是他。
一路冷着脸回了自己的屋子,甄仕远回到自己椅子上坐了下来,坐了片刻,想了想此时自己无甚可做,他的目光便忍不住落到了自己面前那本徐十小姐的话本子上。
此时着实无甚可做的,不如将徐十小姐的话本子看完吧!甄仕远想着,手忍不住伸到了话本子上,不过略一犹豫便将话本子拿了过来,而后翻了开来,只是这一看却不由傻了眼,除了个封皮之外里头竟然包了本《大理寺律则》,甄仕远脸色大变,还不待他发火,下一刻,便看到了从那本《大理寺律则》中轻飘飘的掉出了一张纸条,出于本能反应,他一个伸手便接住了那张纸条,而后便看到了那张纸条上清秀熟悉的字迹。
“大人,书我拿走了,此去洛阳,路上烦闷,聊作解闷之用。另:这本《大理寺律则》也不错,大人可以看一看。”
字条没有落款,不过那字迹以及口吻连同内容“此去洛阳”都已经明明白白的昭示了书写者的身份,不是那丫头写的还能有谁?
偷走了他的书,呃,好像也不对,毕竟这本《大理寺律则》一开始便是傅镇岳家里那个傻大姐给她的,所以,还当真不能叫偷走了他的书。
不过便是没偷走他的书,故意留了张书皮,又包了本《大理寺律则》在里头是什么意思?是要他遵守《大理寺律则》吗?笑话!他可是大理寺卿,这本《大理寺律则》他都有权限随时能够更改,他还用看?
就他大理寺那些“饭桶”,自他上任之后加的几条都是关于饭堂的律则,譬如一日之间去饭堂的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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