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苒说道,“我不知道岑夫人是喜欢这样的衣裳呢,还是借着这一身衣裳暗示自己是巾帼女杰,无所畏惧。”
总而言之,在乔苒看来,这个岑夫人是个极没有安全感的人,外刚内柔,与白郅钧那位故去的夫人,坚毅随军的医女恰恰相反,那个名唤忍冬的女子应当是个外柔内刚之人。
“她心思敏感脆弱,同你重逢,仿佛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拼命的想要抓住你。”乔苒说道,“你这一句在她看来就是天大的嫌弃了。”
听到这里,甄仕远叹了口气,忍不住嘀咕:“真是不明白她。”
乔苒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转而看向白郅钧道:“所以,她杀了柴俊,对不对?”
白郅钧神情凝重,没有点头,但那神情却似是默认了。
“她约你出来,高兴的同你说她能和你在一起了,就是我们去柴府那一日对不对?”乔苒问他。
白郅钧没有说话,乔苒指了指嘴巴,道:“因为口脂,女为悦己者容,她涂口脂是要见你。”
“不过你约她出来是要问柴俊的事,根本没有在意她。”女孩子说道,“那一天你知晓真相愤怒之下还推了她,她因此受伤,你去扶她,衣袖上还沾了血。”
“你怎么知道?”白郅钧猛地抬头向她看来,不敢置信。
他能保证他约岑夫人时没有第三者在场,可这个女孩子说的仿佛亲眼见到一般。
乔苒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继续道:“那天你同岑夫人应该约在了郊外,譬如就在近日发现岑夫人的地方。同岑夫人不欢而散回来时,正遇上了有人伏击于你,待你好不容易击退了伏敌,天已亮了,因着长安大街被弄成那副样子,你寻人报了官,疲惫之下,去一旁的馄饨摊上吃了碗馄饨……”
说到这里,甄仕远忍不住在一旁咳了两声。
原来是那一天发生的事情。那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先有淮王府、汾王府半夜斗殴,后有白郅钧遭遇伏击。当时因为将长安大街弄成那个样子,他和何太平因为想让淮王、汾王出钱修路,便只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两位的身上。白郅钧虽然表明大街是因为他的缘故弄成那副样子的,他和何太平也未在意。
如此的话,再想起来,长安大街弄成这副样子,说明在淮王府和汾王府的人离开之后,他才出现在那里。如此算来的话,白郅钧是寅时出现在大街上的。而寅时正是好眠之时,一个人怎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长安大街上?
听她这么一说,若是先前约了岑夫人,从城外赶回来,寅时出现在长安大街上也说得通了。
原来事情一直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进行着,偏偏没有人注意。
白郅钧目光眨也不眨的盯着面前的女孩子,良久之后,忽地叹了一口气,道:“看来那一日遇到你是个错误。”
在馄饨摊上女孩子就问过他是不是受伤了,他说是伏击之人的血,想来就是那个时候女孩子开始怀疑的。
“封仵作还没验完尸,不过岑夫人除却胸口的致命伤之外,身上有还未痊愈的擦伤,所以,我想,将军那日袖子上的血就是岑夫人的。”女孩子镇定的说道。
身后柴嬷嬷惊呼了一声“夫人”便倒了下去,乔苒暗道“糟糕”,只顾着说了,却忘了柴嬷嬷还不知道岑夫人出事的消息。
张解扶住柴嬷嬷,对他们道:“柴嬷嬷的事交给我来处理,你们放心便是。”
说罢便背着柴嬷嬷走了出去。
外头官差搭手的嘈杂声再一次平息了下来,乔苒这才继续说了起来:“之后便是今日了,岑夫人约了你,就在今日出事的地方,你再一次为柴俊的事冲她发火,她愤怒之下,就举起了匕首自尽了。”
这个结果听的甄仕远瞠目结舌:“你是说她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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