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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皇城笼罩在这片橘色的暖光中仿佛也晕上了一层暖意。.
“这甄仕远果然厉害。”几个年轻官员看着这群有序进入皇城的贡品队伍,道,“他一来,这副丢失的天官赐福图也找到了,还意外抓到了一个江湖号称盗首的惯盗,听说这惯盗以前还偷过秀王府被先王御赐的夜光杯,秀王因此特意进宫跑了一趟,请求陛下准许他走这一趟追问夜光杯的下落。”
“陛下准了吗?”其中一个官员问道。
众人看向问话的官员,是金陵来的小黎大人,人很是勤奋又识趣,不过年轻人嘛,好奇总是有的,因此时常会冷不丁的问些没意思的问题。
“应当是准了吧!左右不过是小事而已。”方才说话的官员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目光忽地略过他看向他的后,而后一滞,“那不是张天师吗?他从阳司出来直接进了宫?”
大楚的皇城分内外,如阳司这等震慑宫中平安的地方被设在了外头一圈,又被宫里人戏称外宫,而真正的皇城,陛下起居与上朝的地方被称作内宫。
当然这只是底下的宫人起的说法罢了,不过这说法也没有错,因为真正进出苛严还要例行检查的地方是从皇城内宫开始的。
阳司那些天师的当差时辰同寻常的衙门没有什么不同,这时候也是下值的时候了,按理说应当往这里走出宫了,却没想到张天师居然反其道而行的进宫了。.
“毕竟陛下面前的宠臣,”有人叹了口气,脸上表微妙,“清贵的很。“
“要我说也是可怜,原本的阳司可是张家一家独大,如今只剩他一个,就算陛下为张家平反了又有什么用?”说到那位“清贵”的张天师,大家的话便多了起来,“如今的张家只是一个空壳子罢了。”
若不是张家没了,也轮不到如今的焦家、原家跳出来坐大。
“他又不是不能成亲生子。”有人插话道,“待成了亲,生了子,这张家自然能延续下去。”
众人看向说话的人,又是黎兆。
这小黎大人似乎对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特别在意。
不过年轻人嘛,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总比在意朝中大事要来得好,众人笑了起来,也很是乐意为他讲述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听说大天师早就催过他了,要他开枝散叶,可他到现在还是未成亲,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男子好端端的不成亲,更遑论还是肩负张家“开枝散叶”重任的孤零零的一个,难保不会叫人以为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之流的,当然这些话是不能明着说的。.
“听说柔福郡主似乎很是倾心这位张天师,没瘫之前黏得紧,瘫了之后自惭形秽便没有再粘了,如今原家的那位神医治好了她,又开始走近这位张天师了。”
男人说起八卦的闲话来并不比嘴碎的女子好上多少,事实证明八卦这种事是不分男女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大天师属意他接班,可如今原家多了个神医,大天师再如何属意也不能乱来,想当年张家出了多少大天师,轮到他这里看着也是要落寞了哦!”
黎兆认真的听着,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原本他还以为张解这样一个陛下面前宠臣又不沾朝事的人总要比他好一些的,没想到那位出清高的张天师似乎也不容易嘛!
阳司阳司,设在皇城中的衙门又怎么可能当真清高的不理俗事?
那里说了一通离开的张天师不知道怎么的话题又绕回甄仕远的上了。
“你们以为甄仕远又有多好的子?不要忘了十年前他是怎么被贬出京的,”有人轻哂,“这京城本就不太平,这下怕是又要闹咯!”
讲到张天师,讲到甄仕远,真是讲上三天三夜也讲不完,黎兆一边听着一边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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