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
“再快点!”
一道血影驾驭着乌芒,在高空中风驰电掣,不时冲散一团又一团白云,在碧空中拖曳出一线长长的划痕。
一路西行。
已是与周一仙祖孙俩分道扬镳的第五天。
最初的两天,杜必书并未如这般赶路,至少还能做到夜伏昼出,适当保证自己的休息。
可在第三天傍晚,他偶遇了一个从流波山返回的长生堂弟子,于是拦下来询问了几句,这才知道一个坏消息。
一个他并不陌生的坏消息!
鬼王宗将魔道众人诓骗到东海流波山,为的就是集合众家之力,寻找和诱捕上古奇兽夔牛。一切都尽如鬼王宗的谋算,夔牛在七日前已被抓获,而且还爆出了一个超级大的大瓜。
在场的正魔两道修炼者,亲眼目睹了魔道至宝噬血珠的出世,且还是掌握在正道一个普通修炼者的手中。
尽管噬血珠被镶嵌在一根黑棒棒之上,可还是有人认出了它。
青云门弟子张小凡!
这个名字,瞬间变得家喻户晓。
在正魔两道对峙厮杀时,有不少人都瞧见了噬血珠的凶悍,甚至连吸血老妖都在上面吃了暗亏。
夔牛被鬼王宗带走后,正道三大笑。
咻!
一道血影从天而降并收敛,杜必书收起了摄魂盅,停在了年迈驿卒的身后。
“牛老爹,您还是这般辛劳,今晚又要叨扰了。”
这年迈的驿卒,姓牛名猛,是附近牛家村的村民,当这个差事近三十年,算是一名资深的公务员。
荒僻的官道没有多少油水,也只有他这种遣返的伤兵才愿意干下去。
牛猛迟缓转身,身躯有些摇晃,微跛的一条腿显得较为吃力。
在瞧到杜必书后,并未感到意外,只是皱眉瞧了瞧他身上的血袍,随即又是咧嘴一笑。
“呦,是小杜后生呢,你这一身血袍可真是瘆人,要不是老汉我见过一些场面,大半夜还真被你吓个半死。”
战场厮杀,浴血战袍更是常有的事。老兵不死,只是凋零,这点胆气还是有的。
再者,上次见到这血袍青年,言谈举止还颇对他自己的胃口。
“事情办完了吧?赶着回去找媳妇?”
牛猛俯身去抱地上的草料袋,口中打趣道。
杜必书附和一笑,主动帮着捧起草料袋,往马槽中摊开草料:“牛老爹,你又说笑了,我这媳妇八字还没有一撇,说不定还在上启蒙私塾吧。”
“说的也对,以你的身家,到了我这把岁数,也能娶个年轻小妾,嘿嘿!”
“那是!牛老爹,要不我给你也张罗一个?刘寡妇才二十一,身段又好……”
“去去去,老头子的腰不好,少拿我开涮!”
……
两人就这般开玩笑,看不出年龄的代沟。
唔,好像两人还年岁相仿,只是修道者显得面相年轻不少。
以‘牛老爹’称呼,还是不想暴露年龄,修仙圈里都流行这个。
杜必书不急着休息。
在匆忙的旅途中,停下来,就是一种放松。
“牛老爹,那两个行商是要留宿吗?”
“不是,我倒茶时问过了,也许一会儿就走了。”牛猛又往水槽中添水。
马无夜草不肥,尽管这里少有官差来往,他还是将两匹马伺候得膘肥体壮。
“那就好,我可不想和你挤在一屋,呼噜山响!”杜必书笑道。
“哈哈,小杜后生,还没吃饭吧?我去加两个地瓜烤着,顺带往你上次住的屋子里添把火。”
见到对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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