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舒服地靠了上去,脚不沾地趴着可没法调动内气进行狙杀。
现在就等那对没廉耻的贱人走出帐篷了,他一定会送她的。待到弄死二人以后,李丰会从早就看好的另一边缓坡溜下峡谷中,在两派弟子开始搜山的时候他早就逃到有山原上了,从此改头换面,天高任鸟飞。
此时在紧挨李丰藏身的岩壁下方、太初剑宗驻地公孙万年的帐篷里面,昭阳公主正襟端坐,脸上没有半点轻浮之姿。如果李丰能够看到帐篷内的情形,也不知该高兴还是失落,因为并不如他所想,这里除了公孙兄妹以外,还有两名携带双剑的老者在座。
公孙朝阳心中冷笑。五大门派全都驻扎在这里布置场地,她怎么可能会选择此时此地来和公孙万年幽会?那个李丰上当了,虽然少了一头听话的驴子有些可惜,但也能一劳永逸地摆脱他的纠缠,同时这也能给太子提个醒,以后别再想着找些不入流的角色来甩掉自己。
原本已经对公孙万年和李丰之间“友谊”起了疑心的公孙朝阳,那日故意找机会当着李丰之面帮太子整理衣衫,言笑之间宛然情人模样。
当时,从李丰眼中表现出的森冷怒意当中,公孙朝阳立刻就明白了以下两点:第一,李丰的怒意来自于背叛,可自己并没许诺他什么呀,那么就只有公孙万年了——堂兄把她卖给了李丰;第二,李丰也听到了那些流言,一旦被他证实,则公孙朝阳毫不怀疑他有胆子杀了自己。于是公孙朝阳得出这样的结论,这个人太危险,不能留下了。
“什么?李丰要杀我?”
公孙万年见妹妹夤夜来到自己的帐中,原本心头的一股火热却被她的一句话给瞬间浇灭。
“对,我们的事情已经传到他耳朵里去了,此人必须立刻除掉。”
“嗳——”公孙万年以为这是嗅觉敏锐的妹妹耍的把戏,摇头道:“没影儿的事,回头我去找他谈谈。”
公孙朝阳暗笑,她早就买通了负责李丰安全的侍卫,那两人是看着李丰携弓带箭离开金华剑派驻地的,“你不信可以,”她说,“但这次你我运气好,可以先试试。”
在公孙朝阳的劝说之下,公孙万年半信半疑地让他的仆从和侍女换上了二人的衣服,然后又在天亮时从大帐后面悄悄请来了他的师傅——太初剑宗行政院首座常贵,还有公孙朝阳的师傅,金华剑派祝行。
这两人年纪相仿,都是长老团的成员,落座之后,常贵惊奇道:“哦?竟有这样的事,想要谋杀太子?”
“可是,”祝行直直盯着公孙万年,“他为何要这么做呢,活得不耐烦了?”
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想闷声不响地拿他祝行当枪使唤,太子的身份还不够看,别以为谁不知道他和朝阳的那点腻歪事。
“祝长老多虑了。”公孙万年赶紧止住这一引人遐想的话题,说道:“不过是我和公主那日多饮了几杯,戏弄了他两句,这就结了仇。一会儿我安排替身先出去,如果他真有歹意,还请二位长老做主,除掉这个恶徒,明年的征兵名额弟子一定尽力为金华剑派争取。”
祝行捞到了好处便点头默认。李丰虽然是他们门派的,可一个质子,死就死了,景国还敢找来金华剑派不成?
“可他是质子,国君那里会不会……”常贵揪着长须看向祝行。
“质子怎么样?敢谋害太子便是死罪。区区一个景国,凭你我两派就足够踏平。”祝行倒帮着说话。
这边商议已定,常贵分派了一队高级剑士绕到山后,按照李丰侍卫提供的信息将他的逃跑路线全部封死。
四人静坐帐中,眼见天要放亮,便从旁边的副帐当中唤过已装扮成公孙万年兄妹模样的那两个下人。二人且不知死之将至,尚在殷勤地为这四人侍奉茶点,只当有什么好事在等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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