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几里,一脚油的事。
大同城下,密密麻麻扎着一片新军军帐,一万新军将这座边关重镇牢牢封锁。
吉普呼啸而至,引起岗哨示警。踏雪带着自己警卫下车,跑步进营。
没几分钟,无牙、黑面、山君、四灵、叱石、司晨、迎客等新军高层一起出迎,冲着吉普齐刷刷一个敬礼。
孙铮下车,咣一声闭上车门。伸手在车头盖上轻轻敲击两下,吉普车凭空消失。这才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回个军礼,打头进营。
没有多余废话,直接切入正题:“那人渣还在大同?”
无牙回话:“属下之前放过话,他要敢离开大同,我就敢破城追击。他说要等小爷来理论……”
理论?行,给丫个机会!
孙铮命令紧急集合,率队出现在大同城下,运起内力向城头喊话:“平江侯陈锐,你出来!你不是要和我理论吗?我来啦!”
大同城头本就高度警戒,听到这魔间灌耳,连忙去向陈锐禀报。
不到十分钟,金盔银甲的陈锐出现在城头,扶着女墙向下张望,撇嘴不屑回应:“孙铮!你自做你的陕西监军,为何擅入宣大防区?!本爵要向陛下参你一本!别人怕你孙阎王,本爵不怕!”
孙铮就呵呵了,不怕你嘴硬个什么劲?
“陈锐!我就问你,新城杀良冒功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陈锐冷笑:“便是本爵做的又如何?几个刁民,杀就杀了。这大明满朝文武,哪个上没沾几条人命?!跟着秦纮放几天马,便不晓得天高地厚了么?本爵乃大明平江伯,便是有罪过,那也得陛下发落,轮不到你一个阉奴来多嘴!”
哟嗬,还越说越来劲了!
孙铮竖起三根手指:“我数三声,你若不开城投降,后果自负!”
陈锐打个哈哈:“你就是数三百声,也休想爷爷搭理!有种你来攻城便是!”
“一!二!三!”
数完三个数,孙铮突然咧嘴一笑:“要我攻城?好,满足你!”
一挥手,身前出现五架迫击炮,挨个校正炮位,不到三百米,简直是最合适的靶子。
陈锐还想嘲讽一下孙阎王这戏法耍的不错,回头让他进府好好耍耍。就见那几支小圆筒突然一起发作,喷出一只只小棒槌冲着城头而来。
这是啥东西?
轰轰……
孙铮有意震慑,故意绕开陈锐本人,将他身后那座敌楼炸的粉碎。五枚高爆炮弹同时在大同城头爆炸,一击之下整座敌楼化为齑粉,直接把城头那帮守军胆都吓破了。
爆炸响处,陈锐一声尖嚎,吓的瘫坐在地失了魂,一群亲兵抱头鼠蹿乱了套。大同城里应声大哗,好像被泼了一瓢热油,瞬间就炸了窝。
一轮炮击,孙铮再次喊话:“开城门,不然轰平你这城墙!”
不用陈锐发号施令,也不知哪支部队的人,战战兢兢开了城门。
孙铮扭头下令:“入城接管军营,维护街面治安!”
“是!”
一挥手,一排小钢炮凭空消失。这是个流行迷信的时代,既然都传出阎王名头了,有点神通也是很合情合理的事情。
新军战士们亲眼目睹了这神奇的一幕,一个个雄纠纠、气昂昂,跨步入城,理直气壮接管城防。
大同守军同样目睹了这恐怖的一幕,战战兢兢跪地服软,听候发落。
两个小时后,大同军营校场。
孙铮站在点将台,前面摆着一张木桌,桌上是数份文档、奏折。桌边跪着个大红袍的太监,那是宣大监军金辅。
点将台前一丈远的地上,西瓜似的摆放着数排用石灰腌过的首级,都是陈锐屠杀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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