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会想很多,会给您带来许多不便。”
轻寒脸色一变,收起了伪装的笑容,眉头紧蹙。
阴沉沉的问:“我只是有些担心太郎。”
雅子柔和的笑笑:“哥哥和姐姐不会这样想。轻寒哥哥,我想跟您开诚布公的谈谈。我们已经是夫妻,这一生注定要一起走,所以,我们之间不应该有秘密。”
听着雅子一本正经的话,轻寒的脸色愈加阴沉,深若寒潭的双目冷冷的看着雅子。
雅子微微仰着头,杏眼里露出决绝和坚定,镇定自若的迎着轻寒冰凉冷漠的目光,继续不急不缓的说到:“我的中文老师对中国文化非常感兴趣,他说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他曾讲过一个故事,多年来我一直记得清清楚楚。泉水干涸后,两条鱼未能及时离开,受困于陆地的小洼,它们回不到可以自由自在的水中,只能留在这小洼中。两条鱼朝夕相处,动弹不得,互相以口沫滋润对方,忍受着对方吹来的口气,忍受着一转身便擦到各自身体的痛楚。这故事最后演绎成一个优美的词,相濡以沫。轻寒哥哥,如今的你我可以用相濡以沫吗?”
轻寒脸色几变,低沉冰冷的嗓音令人遍体生寒。
“相濡以沫?雅子,战争一触即发,你我之间是难以跨越的国恨,我们注定只能是敌人。”
雅子抬头看一眼天空,幽幽地说:“轻寒哥哥,这样的结果您早就预料到了,您依然和我结婚,是为了什么?”
轻寒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嗓音低沉冰冷。
“雅子果然聪慧。”
雅子艰涩的笑笑:“您说过,在您心目中,我是最好的。所以,我以为您同我一样,认为我们才是这世界上最合适的做夫妻的男女。”
“所以,我们必须同甘共苦,互相温暖,忍受彼此转身摩擦带来的剧痛?”
“是的。”
轻寒深若寒潭的双目紧紧盯着雅子,许久,终是低叹一声。抬手轻抚雅子清秀的小脸,温润低语:“终究是我不对,原本雅子不会如此纠结难做,是我带给你两难的选择,是我让雅子忍受转身带来的剧痛。”
雅子摇摇头:“不,轻寒哥哥,你从未让我难做,这样的选择是我心甘情愿。”
雅子坚定决绝的眼神,终是让轻寒心软。
轻寒轻轻揽雅子入怀,俩人相依着看天边渐渐隐没的晚霞,如血残阳已经淡到极致,刺目的血红已然消退。
石头叩响了新房的门:“大少爷,今儿要在前厅用饭,时间差不多了。”
轻寒微微一愣,心下暗自思忖,这不年不节的,怎么会在前厅用饭?
轻寒看一眼雅子,不明所以的雅子柔柔一笑:“要和父亲母亲一起用饭?”
“是的。”
两人相携走出屋,与石头一起往前厅去。
前厅,西风和曼妮正低声说话,晴姨娘无所事事的仔细欣赏才涂的指甲,那是用时下最时兴的指甲油涂的。柳姨娘绷着平板的脸正襟危坐,嘴角微微扬起,透着一丝得意。老爷还未到,太太刚由后院搭着翠儿的手慢慢走来。最显目的竟然是不散,不散一身浅色和服,乍一看去,恍惚间眼前的仿佛是一日本人。
不散看见轻寒和雅子急忙起身迎过来,一脸真诚的笑容,一如当年一般的温润。只不过这温润远不及当年的干净,透着明显的殷勤和巴结。
“大哥大嫂好!”
不散竟然对着两人行了标准的日式礼。
轻寒眼底闪过不悦,回来半个月,只见过不散一面,这是第二次。上一次是自己大婚那天,只是匆匆一面,当时不散穿着传统的浅色长褂,脸上带着真诚温润的笑容。没想到当年那个干净温润的弟弟竟然变成了如此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眼前这是日本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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