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自己心里没有数么?
“不敢??”太平公主笑着说道,“原来如此,吾还当郎君眷恋蜀中那杨氏女与女蛮子矣。”
她什么都知道!!!
李南一下子冷汗狂冒,药娘的身份他也是最近隐隐才得知,可是连这都被她查到了,只能说这个女人当真权势惊人。
有权势的人不可怕,疯子也不可怕,有权势的疯子,那就很让人恐惧了。
这个疯癫的女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呢?刚刚那句隐隐点出南音庄园的出处,绝对是威胁吧。只觉得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被人用针刺了一下的李南,突然有种憋屈和愤怒感。
连眼神都如当日一模一样,当真是汝??太平公主看着李南的神情,眼中闪过欣喜。
“哎.......这身份之别,当真堪比生死尔。”太平公主突然感叹道。
她当然不是说表哥薛绍的出身,她所感叹的,而是薛绍的另一重身份,山海叫蛇!!
正是因为他的这个身份,所以她无论如何想尽办法哀求她那位极为疼爱的她母后,薛绍还是因为一个简单的附逆被杀,直到去年,自己全力推动下,薛绍才被平反,恢复了爵位。
后来的太平公主也才知道,薛绍之所以会死,当日自己苦求也起了很大作用,如果不是她苦求,让她那位独断的母后看到了山海的可怕,所以下定决心想要铲除潜伏在皇室的山海。
因为当日她求的那位,她的身份不再是疼爱她的母亲,而是一位冷酷的帝王啊。
天下有谁知道,薛郎被杀,自己也是凶手之一呢?
身份之别,当真让人绝望......太平公主如是感叹着。
这句话落在李南耳朵里,听得他不由得无名火起,只觉得这句身份之别不仅是在嘲笑他因为身份的问题不得不受各种屈辱,而且隐隐点出药娘因为杨氏女和自己身份的天差地别,不得不隐姓埋名。
杨氏女是不会给一个不名一文的小子为妻的,李南觉得自己顿时想通了药娘抛弃自己姓氏以药娘为名的原因。
或许是进门之间那几杯酒让他胆子变大,或者是今日女冠隐的“未至”和太平公主的诡异态度让李南觉得不爽,或者是太平公主从不把他当人的态度让他有些憋屈愤怒,总之,现在李南只觉得自己脑子发痒,像是有什么在抓一样,有些东西叫做不吐不快。
于是,他开口了。
“仆尝闻一先贤言,这世上最远之距,并非生死,亦非身份,乃是纵使相逢应不识!”李南突然想起了那个似乎他从来都不曾完全了解的药娘,只觉得此句一出,略浇心头块垒。
“纵使相逢应不识.......”太平公主展颜一笑,突然站起。
“妾还有一舞,还请郎君观之。”说完,穿着男装的太平公主,跳起了另一只舞蹈。
“妾???”光是这个字,李南就觉得自己的预感是对的,今夜,果然不同寻常。这位似乎比平日更加癫狂。
这支舞蹈太平公主就极为生疏了,但是那种不和谐感消失了,因为这支舞蹈柔媚而火辣,充满缠绵之意,正适合女子所跳。
哪怕她穿着男........??等等!
刺啦一声,太平公主的身上的男装就如同夜空中的铅云一般,被她的主人扔到了半空,露出里面什么都没有的内在来。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太平公主唱起了名为女曰鸡鸣的古老曲子,像极了某个大胆害羞的新妇。
女子说:“公鸡已鸣唱。”男子说:“天还没有亮。你不信推窗看夜空,明星还在闪光。
随着半空中的铅云缓缓飘落,盖在李南身上,唱着女曰鸡鸣的太平公主已经边唱边跳走到李南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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