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沥沥随即下了马车,行至韦二跟前,悄悄同他问道:
“公公,小女子尚有一事不明,还望公公见怜相告。
先前……行水宫内,三皇子,可是遇着了别的不测之故?所以平安公主和太皇太后她们,才那般神色怪异?”
萧沥沥故意做出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把韦二盯着,一双凤眼映出韦二的身影,水灵闪亮,让人几乎耻于拒绝。
但其实,她的本意,并非打探三皇子有关之事。
因为早已想知,太皇太后她们既是那般神色严肃,弭口无言的样子,且不做任何客套寒暄,便迅速遣了她们母女两个出宫,那三皇子所遇之况自是不能随便同外人说道的。
所以她真正想要打听的……
果不其然,她的话音未落,那名唤韦二的公公便立刻面色慌张起来,并四下一番打量,确认再无旁人听见她的问话之后,方微微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此事,姑娘切莫再提再问!咱家也是看太皇太后对姑娘甚是喜欢,才冒的险提醒姑娘,不当过问之事,便闭了嘴,做个聪明人罢。”
听他所言方毕,萧沥沥即谦恭有理地颔首埋头,看来着实歉疚不已的样子,同时自谦于口地回了话。
“公公所言极是,小女子自当谨记于心。
不过,方才,在三皇子行水宫前不远之处,遇着了一位佩剑提匣之人。
小女子见那人装束着实怪异,但几位公公,好似都不以为奇的模样,公公可是认得那人?”
听得萧沥沥一口气问了这许多话,那韦二才终于反应过来,原来这丫头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她后面所问之事,便是与她讲了也无妨。
韦二遂泯了嘴一笑,不再避讳地点了头同她解释。
“咱家虽不认得那人是谁,但也略有耳闻。
三皇子因习武之故,时常出入皇宫,且与宫外某个江湖帮派往来密切。
每月下旬,不定时日,便会召了那帮中之人,送些新奇玩意儿入宫。
一如敬献与太皇太后同太后娘娘她们的香薰炉,那小炉既有熏香之用,又可供人取热暖手,深得各位主子喜欢。
又如三皇子得意的民间彩灯,他所制的灯笼,外形看来与普通灯笼并无二致,但若点上火,那灯面上便会呈现出各氏花样,甚至变换色彩,很是稀奇!
而那制灯所用的材料,便是从那帮中人手中得的。
如姑娘所见,他们帮中之人的装束,都那般奇特怪异,尤其那身灰黑长袍,因极似鼹鼠之毛色,其帮名便命为‘阎蜀帮’。
因为皇上也极为喜欢那些新奇玩意儿,故而免了他们的宫中禁令,并赐了通行令牌,允许他们自由出入三皇子的行水宫。
这些年来,每月都有人着那副装扮入宫,所以大家早已见怪不怪了。”
那韦二一口气说了这许多话,不免有些口干舌燥。
萧沥沥虽有所察觉,奈何手中并无可直接饮用之物,便欲跑回马车跟前,问问萧平儿几人是否备了水囊。
但韦二扬了扬手,止住她道:“劳姑娘费心,咱家并无大碍,不过与姑娘耗了这许久,再不回宫复命,恐太皇太后盛怒降罪,遂不便再与姑娘详讲。
姑娘也莫再耽搁,尽快回了府去罢!”
韦二说完即果真不多一言地同萧沥沥一扬拂尘,行了通礼便领着其余几个公公往宫内深处走了。
萧沥沥对着几人的背影,再三言了谢,方若有所思地又回了马车。
彼时萧张氏已经等得不胜其烦,脸色更加难看地对一脸心不在焉的萧沥沥一番怒视。
但她并未出言责怪。
待萧沥沥坐定,她便狠着声音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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