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个门市部,他们可以像卖他们的糕点一样,马上就卖给你,卖了给工人发工资,上面也没话说,下面也没话说,这次,我要把他一锅端,那你想想,厂卖了,那些工人怎么办,后面还有一堆退休的。
“也不能说,好,卖了大家就把钱分了,然后自谋出路,如果那样,工人当然愿意,其实也可能是最好的办法,但上面不允许,政策也不允许啊,政策不允许,这么多人又要养着,所以就变成了,情愿一分钱不要,把群英服装厂让你兼并,也不能说卖给你。
“虽然卖也卖不了多少钱,可能也是最好的办法,但政府情愿给工人找出路,也不能卖了钱给你们分完,为什么,其实政府也很清楚,你们这些人,钱给你们分了,花完了,最后还不是来找政府,那政府怎么办,到哪里去拿钱来养这么多退休工人?
“所以我要把一鸣食品厂一锅端的时候,就面临给他们找出路的问题,这工厂要找出路,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做红火了,做红火了,他自己就有出路了,不需要别人帮他找,这就是我现在要做的。”
张晨被说糊涂了,骂道:“你他妈的,他要是红火了,日子好过了,就不需要把这厂房卖给你了。”
“我也没要买啊。”
“你没要买,那这地方,从天上掉下来?啪一下砸你脑袋上?”
“我不买,但可以置换啊。”刘立杆笑道,“人多是有追求的,所以富贵才会思**,你想想这全厂上下,苦日子过去了,感觉工厂有希望了,这时候我要是拿一个新工厂和他们换那个破厂,他们会不会换?”
“你拿新工厂和他们换?就你那十万块,你可以买个新厂房和他们换?”张晨惊奇了。
“对啊,怎么不可能,一起皆有可能,只是有个时间差。”
“什么意思?”
“你到时就明白了,现在和你说也说不明白,还有,这主意太好了,我要自己在心里,先焖一会。”
“好好,你就焖着吧,我也不想知道。”张晨说不想知道,还是忍不住问:“你要这样,那你也该是先去想办法弄新厂,而不是一鸣食品厂。”
“这是个系统工程,我没有钱,也不是没有,我就十万块钱,我要给一鸣食品厂一个新厂房,把他的旧厂房拿到手,这样不够,还要在这里造起房子来卖掉,这里面最缺的是什么?”刘立杆问。
“你他妈的,说了半天,还不是钱。”张晨骂道。
“对,钱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但解决不了所有问题,有一样东西要是有,那也足够了,不需要钱也可以把这事做成,你知道是什么?”
张晨想了想,没想出来,只好问:“是什么?”
“信任。”刘立杆说,“信任只有两个字,但其实不简单,我们之间为什么信任,因为前面有那么多年的铺垫,要是我们今天才认识,我们之间也不会有信任。
“建立信任最好途径是什么?那就是一起战斗,就像我们和孟平,就是因为我们一起在战斗,从三个穷光蛋,这么奋斗起来,大家都知根知底。”
“这个对。”张晨说,“你现在是要去和范启顺一起战斗?”
“是也不是,我现在在做的是两样,中医里,一个人要是体质很弱,一个好的医生治病,就会先扶正,范启顺他妈的现在就是那个病入膏肓的人,连他自己在那厂长位置上,都不知道还能待几天,他就是信任我,搞半天啪叽,他被免了或撤了,我不是白忙了?
“我现在就是要扶正,让他的位置坐稳了。
“坐稳了还不算,他现在说话,不管是在厂里还是在上面,比一个屁响不了多少,那我要是帮他把厂搞红火了,他就不仅位置坐稳了,估计还会成为一个优秀企业家,改革红人,那时候这家伙说话,就不是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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