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投笔从戎(第2/3页)  风波定大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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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大红色窄袖锦袍,外罩银色胸甲,深红色纨绔扎在黑色的高筒皮靿靴中,亮银色的护具十分精致,单手擎一柄雕有花纹的银色鞠杖,宛如一柄雪亮的战刀。

    在他身后,十一位英姿飒飒的皇家击鞠手也都身着赤袍银甲,手持鞠杖,骑跨骏马,鱼贯而出。

    “看!当先骑白马的——是寿王千岁!”很多击鞠行家和发狂着迷的姑娘一眼就认出了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大唐当今最好的击鞠手之一,寿王李瑁。

    军吏宣讲赛法已毕,东、西两阵对圆,击鞠手们相互致礼——他们将手中的鞠杖向斜下方一挥,旋即抬起,立握于胸口位置。身着黑衣的幽州击鞠手们又在马背上向寿王一躬,这才拨转马头,分散列阵。

    一只红色的七宝球被抛上半空,落地后“啵”的一声高高弹起——击鞠赛正式开始,场外的观众们一片欢呼!

    ……

    不过,无论此时击鞠场内的较技是如何的精彩,在董家酒楼“问月”雅间中的五人都已完全注意不到了,八坛“牡丹醉”佳酿已被他们喝的干干净净!

    酒酣耳热的高适与严庄并肩坐在一起,恳切的聊着些什么;岑参晃晃悠悠地跟着咧着大嘴狂笑的哥舒翰学跳胡舞;杜甫的身子仰在靠背椅上,手中捏着一支箸,傻乎乎地高举着手臂对着房梁晃来晃去,操着已然发硬的舌头自顾自地吟诵李太白的《将进酒》。

    高适和严庄的性格原本并不相和,但谈到这些年经历的世态炎凉和渺茫的前途却有了不少共鸣。

    严庄的脖子已涨红到了耳根,他诚挚地对高适说:“高大兄,我知道你看不起俺。我这种败家郎,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只可怜阿爷,一把年纪了还得天天早起卖汤饼度日……”言及于此,竟已趴在桌上哭了起来。

    高适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背上,大着舌头安慰道:“严老弟!不错!我是一开始对你心存成见。莫哭,阿兄赔罪了!”

    他自己先端碗喝了一大口,又道:“你当我混的多好?三次了……”他伸出三根手指,接着说:“连着落榜三次了!我……才是愧对祖宗啊!”言罢,他心头一阵酸楚,禁不住要流下泪来。

    严庄反过来安慰他道:“高大兄,小弟也想清楚了,明天我就收拾收拾去幽州投张节度去。前不久认识的几个军官还说他们正缺读书识字的人。高大兄,你学问比我高十倍、百倍,不如也一起去,不愁闹不下一场功名。”

    高适下午见了幽州军的浩荡军威,早存了投军报国之心,当即应道:“好!我跟你一起去幽州,就不信闹不出一场功名!”

    两人的酒碗又碰在了一起。

    那一边,酒酣耳热的哥舒翰对着正在乱舞一气的岑参说:“岑三郎,某看你性格好,不像个汉人!”

    岑参边扭边笑问:“大兄看我怎不像个汉人?”

    哥舒翰嘻嘻笑着做个鬼脸,悄悄一指已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的杜甫,小声说道:“你看子美,你们汉人多是他这样,小小年纪就老老实实、一本正经,整天就知道读书、作诗什么的,闷也闷死了!某看你性格直爽,反倒像我们胡人。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骂人就骂人……”。

    “想打架就打架!”岑参大笑着接口道,鼻孔中突然冒出个鼻涕泡来,又瞬间破了。两人又不禁一阵狂笑。

    “某觉得三郎应该跟我去安西”哥舒翰一边笑着一边说:“没到过安西吧?告诉你,那里的壮美辽阔天下无及。出了玉门关,还有魔鬼城,过了魔鬼城就是高昌、焉耆,之后才到安西节度、北庭都护。还有于阗、龟兹,有疏勒、有碎叶,从碎叶再往西就是怛罗斯什么的了,我也没去过。”

    岑参听得入迷,也已停了乱舞,眨着通红的眼睛问道:“碎叶我知道,李太白不就是出生在碎叶吗?那么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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