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颗活心,是我的了?”
拂过脖颈地寒意响着幽冥般的沙哑,由后及前的摩挲来到道森眼前,是一团漆黑如墨的雾,唯一能辨别的只有对方那双黑洞洞的,宛若深渊的双眼?
道森不知这是否能称之为眼睛,他知道自己这一刻距离死亡无比的近,近到触手可及,哪怕是眨上一下眼睛就能触摸到,没有比这种感觉更糟糕的时候了!
“错了,狼…是他,不是他。”
宛若小溪流淌,缠绵而幽幽的女声萦绕在道森心间,“不对,他看到了。”眼前的黑雾翻涌起来,一颗漆黑的狼首于道森眼前成形,上面的黑色毛发随风轻轻飘动,每一根都看得很清晰,却又很诡异地望不见另一头。
“死者为重。”
“嗷——!”
“…”
屏着呼吸的道森看着狼灵满是不甘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雪白身影,她身上的毛发一样如此,轻柔地有些过分,她半蹲在正中央的石板上,闪着白色微光的双瞳没有看这里,而是看着平躺在下方的塔尔。
“圆月常在,育恩之子,塔赞…我们如约而来。”
羊灵的声音在这一刻温柔极了,回应她的只有塔尔,或者说真名为塔赞之人的最后一次呼吸。一股怪异的气味就此弥漫开来,道森知道这是人死亡时会排出身体的最后一股浊气。
“哼哼…死了。”
鼻尖耸动的狼灵轻轻落地,踱着慢悠悠地步伐,沿着在高高竖起的青色植物走动起来,每走一步塔尔的尸体都会向下陷落一分,同时会有点点嫣红在在植物上绽放,他痛苦的面容也因此缓缓平息,看起来安详极了。
那些绽放的花如同倒立的伞骨一样散开,开得是那般鲜艳、灿烂,弗拉基米尔以血所绘的鲜花都不及其万分之一,它们的名字只存在传说中,只在的周围出现,名为莉可莉丝,象征着地狱的召唤,或者天堂的来信。
就像狼灵所说的那样,“他看到了”是指道森,通常来说千珏只有将死之人才能看到,但也并非绝对,古往今来有很多人在活着时宣称自己看到了羊灵与狼灵,这些人活的时间有长有短,但最后都毫无意外的死了。他们脸上只有两种表情,一种是无比安详,一种是凄厉绝望,没有第三种表情。
也许是1分钟,也许是1个小时,完全感觉不到时间在流动的道森逐渐平静下来,他的内心深处曾渴望过永生,但在一把火烧死数千诺克萨斯人后,他就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不过不是现在,而是将来。
他希望的死亡是在自己白发苍苍、老到牙齿都掉光了的时候,在此之前无论是谁想要他的命,道森都不介意去用力挣扎一下的,哪怕那种模样会很狼狈。
“开口,年轻之人,宣出你的名姓。”
在一片沉默肃静中用鲜花满载送走塔尔后,羊灵缓缓开口了,那些娇艳的花也随之凋零,就好似从未出现过一样。
道森松开了握着剑柄的手掌,与羊灵纯白的双瞳对视在一起:“在问别人名字前应该先介绍自己,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呼…”
不知何时飘到道森身后的狼灵,带着躁动用毛发触及他的耳朵,声音依旧沙哑:“我们的名字,很多。”
“在西方,我是易拿,他是押尼。”
“在东方,我为十玑,其为一玡。”
“但在任一处,我们名作千珏。我是狼灵之羊,他是羊灵之狼。”
羊灵的自我介绍通俗易懂,狼灵在耳边狠狠的喘了几口气,似乎很不满意同伴的让步。乖宝宝一样站在原地的道森眼中泛点涟漪,他想起母亲在面纱之女前的静静祈祷,也就是对着这两位的祈求。
没人知道千珏是如何来的,据古老传说这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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