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
一夜无话,陈敬塘、噬魂、夺魄为徐天然一行人守夜。
徐天然、耶律大石、朱子柒和千寻亦静坐修行,恢复灵力和治疗伤势。唯有吕小布睡得香甜,仿佛天塌下来也吵不醒他的美梦。
所幸再无刺客杀手来袭,众人灵力恢复了七八成,有了自保之力,陈敬塘走到徐天然身边,悄声道:“诗雨很挂念你,临别之时仍然叮嘱我保住你和弟妹性命,幸不辱命。”
徐天然心中一暖,陈敬塘拍拍四弟的肩膀,说道:“我得走了,万事小心。”
耶律大石走上前来,摘下徐天然腰间的葫芦,打开瓶盖,豪迈道:“此去一别,不知何年何月再见,二弟救命之恩大哥铭记于心,也许下一次见面就是沙场对敌,大哥不善言辞,只能说不论将来是敌是友,大哥绝不杀咱们兄弟一人。”
陈敬塘右手握拳,拍了拍胸脯两下,大哥所言铭记于心。
耶律大石率先喝了一大口酒,赞叹道:“世上最好的酒是和兄弟一起喝的酒。”
陈敬塘接过葫芦,仰头灌了几口酒,哈哈笑道:“真的好喝。”
徐天然嘻嘻笑道:“江湖没什么好的,也就酒和...酒不错。”
徐天然原本想把白孔雀的至理名言说出来,余光瞥见了一股杀气,立马把女人省略了。
陈敬塘翻身上马,准备策马扬鞭,不忍再多言,经此一别,天各一方,兄弟情义也许只能悄然放在心里。
耶律大石牵住缰绳,神色凝重道:“二弟,对不住了。”
菩萨蛮狠狠朝陈敬塘后背砍下,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菩萨蛮的杀意溢出,伤口被杀意浸染,极难愈合。
众人目瞪口呆,不知为何耶律大石要偷袭陈敬塘,难不成要杀人灭口。
徐天然一眼就明白了,大哥一刀看似砍得极猛,但是留有余力,伤口看似极为恐怖,但是并不致命,二哥若是毫发无损回去定然受到晋王府的猜疑,如此一来,二哥估摸着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了,不过也更能洗清嫌疑。
陈敬塘只觉后背火辣辣一般疼痛,一股杀意像跗骨之蛆一般噬咬伤口,立即运转灵力苦苦抵御菩萨蛮杀意侵蚀。
徐天然长平刀鞘狠狠拍了一下陈敬塘坐下骏马屁股,笑道:“二哥,慢走,不送。”
陈敬塘忍着痛楚,挤出一丝笑意,挥挥手,策马离去,嘴上不忘喃喃道:“还是兄弟。”
徐天然和耶律大石相视,不约而同道:“还是兄弟。”
秋风未落如朝霞。
徐天然牵着啊黄,轻轻抚摸鼻子,转过头来,轻声道:“出发了。”
啊黄哼哧哼哧,踏着轻巧的步伐,跟随在徐天然身后,吕小布凑过来,想接过缰绳,嘿嘿笑道:“天然哥,啊黄跟我熟,我来牵。”
徐天然把缰绳交到大黑炭手中,吕小布接过缰绳,跟啊黄一路上窃窃私语,好像是亲密无间的兄弟一般,时不时徐天然就能看见吕小布拍着胸脯,好像给啊黄许下什么天大的好处,啊黄的尾巴都翘起来了。
噬魂、夺魄领着两具傀儡在前面开道,怕两具木乃伊吓坏了路人,徐天然让噬魂、夺魄给他们穿上了衣衫,将两双空洞的眼睛用黑布蒙上。乍一看有几分瞎子江湖豪杰的模样。
耶律大石和徐天然断后,并肩而行。
耶律大石问道:“四弟,你是如何将噬魂、夺魄神识制住,为兄百思不得其解。”
徐天然对大哥并无防备之心,笑道:“那俩憨货空有一身本事,跟我斗心眼哪里比得过,若是他们一门心思将我们杀死,估摸着咱们一丁点机会都没有,我料到他们会摆弄本事,我将神识藏于体内蜀道之中,任由噬魂吞食我的一丝神识,待夺魄神识进入我的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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