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声音,老王在家门口冻住了,挤出讨好的笑。屋里的小王赶紧“啪”地合上了电脑,站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一年没回来,怎么一大一小都是哑巴啦。”简陶微微一笑,伸手接过一袋热腾腾的食物。
老王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食品袋又扯了回来,“哎呀不用你拿,八月!”
八月憨厚地应了一声,连忙跑了过来两手接过三四个袋子,还不忘抬头也记住一个和老王神似的讨好型微笑,“妈。”
简陶看见八月,脸色生动了许多,笑着点点头。
王牧回到餐桌前,一边摆盘一边说,“都是你爱吃的,烤鸭和桂鱼,还有一些云南口味的菜,我前几天就拜托了餐厅的李总,他知道你回来,特意找了两三个师傅上午临时加班,刚刚做好的。”
简陶将大衣挂好,换上鞋子也走了过来,看着满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眼里还算满意。
毕竟自己一年才回来一次,老王这点排场不给自己就说不过去了。
“都别忙啦,对了老王,这是李老师自己做的桂花酿和醉蟹,你也放好,中午我们可以喝一点。八月也喝一点。”简陶指着玄关处的小盒子,嘴上说着让王牧别忙了,手指示意地一点,让他可以再忙一些。
八月都看在眼里,他现在也大了,能看明白许多事。跟着王牧这个大人精逐渐成长为一个小人精。他内心翻滚,但也不便露于言表,只能默默地给老王鼓气加油。
王牧应了一声,放下碗碟,立刻跑去门口,“李老师段老师他们还好吧。”
“二老都好。”简陶洗完了手,准备来桌前坐下了。
“对了,他们的孙子也在ucla,和安娜一个学校。我让安娜去认识一下那孩子。”简陶又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有些口渴。
八月杵在圆桌旁,看简陶轻车熟路地去玄关旁的衣帽间挂衣服,去洗漱间洗手,去厨房的柜子里拿出一只自己的杯子倒水,心里觉得越来越别扭。
似乎简陶从未离开过这个家一样。
是的,厨房的柜子里还有简陶专用的杯子,有茶杯,有酒杯,有水杯,甚至咖啡杯碟也还留着她用的一套。
可是王牧有自己的小女友,他也见过,简陶据安娜说也是有固定男友的人。
那眼前自己的这对父母,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互为知己,人生挚友,只是意外地生了两个孩子,一个是洛杉矶的王安娜,一个就是现在像木棍一样杵着的自己?
我们两个孩子算什么?
有父,有母,却没有父母。
到今天八月和安娜没有得到王牧和简陶以父母身份合体一起给他们的教导或者训斥。
而且这两位似乎也不打算给俩孩子一个解释。
这一家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是两个关系很好的中年人,和两个关系很好的少年人在一起吃饭。
两位少男少女是姐弟,他们喊王牧爸,偶尔喊简陶妈妈,但被喊爸妈的两人却似乎从未是夫妻。
安娜已经不再生气,但八月别扭别扭着总会时不时地生气。
这个家里,这两位中年人对两个少年人有着毫无保留的经济上和资源上的支持,有尊重,有平等。
却似乎挤不出一点那种可以没有理由,可以热到发烫的对骨肉的疼爱。
简陶看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的八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四十多岁的皮肤依然如凝脂一般,皱纹少的可怜,“八月怎么了?不舒服吗?”
以简陶的聪慧,她早知道安娜和八月的那些小孩子心思,只是不愿回应罢了。
大人之间的事情,还需要跟孩子解释吗?
而且自己做的还不够吗?对这俩孩子,简陶是遵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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