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尘修设计在先,风沙自然要还以颜色,对符昭信彻底动了杀心。
那么,有些事情就不那么顾虑了。
之前,他一直不敢向符昭信拷问佛门密谈的事情,生怕符昭信回去之后来个一二三四五,惹得佛门对他生出疑虑,乃至敌意。
如果人死就无妨了,疑虑仅是疑虑,反正死无对证。
临近四更,连热闹一整晚的订婚楼都渐渐沉寂下来。
尽管仍旧灯火通明,掩不住激情之后的空洞与空虚。
唯独赵大公子是个例外。
每个男人都有一个把柄,善握的女人很容易挥动由心,砸人如锤。
弄珠不仅会弄珠,也会耍锤。
明明是被捆的那个,偏得把捆她的赵大公子弄得整晚不得发泄。
具体细节不方便诉于秘闺之外,反正赵公子憋得好似打了鸡血,脸色更涨红如鸡冠。
这时,仅需稍一拨弄,已被欲望冲红眼睛、冲昏的头脑的男人很容易失去理智,疯牛一样横冲直撞。
好在孟凡及时破门而入。
有心算无心,赵大公子连报身份的机会都没有,连同弄珠,当场被扣。
嘴堵了说不出话,人家下手又忒狠,赵大公子仿佛被当头泼了盆冷水,又似被一刀放走了鸡血,心知好汉不吃眼前亏,整个人泄气一般蔫巴了。
瞧着絮叨不停的孟凡,弄珠心中咯噔一响,尽管人家嘴上的话好似争风吃醋,看其笑吟吟的模样显然别有用心,事情没那么简单。
恐怕安排好的埋伏已经败露了。
弄珠不得不开始琢磨怎么脱身,否则就算孟凡放得过她,自有人放不过她。
与此同时,订婚店,没有什么能比这八个字更具诱惑力。
彤管眼睛亮了起来,轻轻地点头。
风沙轻咳一声,伸指往她腿上污血处遥点几下,柔声道:“我曾被你扒光捆住,既是礼尚往来,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想问问你,受他们欺负了吗?”
这几人敢让彤管说话,风沙就知道他们没有牵扯。
若是刚才他们含糊搪塞,风沙会故作不知的把话岔开,不会给他们威胁人质的机会,更不会让他们活着走出订婚店的大门。
彤管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腿,淡然自若地道:“没有,不巧落天癸了。”
嗓音略微沙哑,还算悦耳。
风沙恍然,又问道:“有什么希望我现在知道的事情。如果没有,我就不为难这几位兄弟了。”
“他们仅是听命行事,一路上对我还算客气,不必为难。”
风沙含笑点头。
几人明显松了口气。
其实对面这年轻人一直和颜悦色,说起话来更是柔声细语,偏偏予人一种莫大的压迫感,一看就知道是生杀予夺的大人物。
他们皆是刀头舔血的亡命徒,一向自诩胆大包天,居然忍不住心生恐惧,一直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彤管犹豫少许,问道:“你见到我的人了吗?”
风沙叹气道:“见到了,该知道的我也都知道了。他死得很英勇,我很敬佩。你有这样忠心勇敢的下属,足令我对你的评价高了不止一筹。”
彤管黯然失色,垂首不语。
又过一会儿,香燃过半,房门忽然打开,两人快步进门,往那首领附耳。
那首领手中短匕纳回袖中,做了个手势。
两名汉子去解彤管身前的捆手。
首领抱拳道:“大爷若不留难,我等这就告退。”
风沙道:“请便。”
绘声早就备好长袍,过来给彤管披上。
风沙起身近身问道:“此地不宜久留,手脚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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