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巡捕房,易凡是一肚子的郁闷。
他感觉自己被针对了。
这分明就是欺负老实人。
如果老李还在,他们也不敢怎样。
他口中的老李,原本是县衙的典史,对易凡颇为照顾。
可几天前,老李外出探亲时,不幸遭遇一伙强盗。
那是一群刀口舔血亡命之徒,见老李身上没多少钱,很是气愤,心想一不做二不休,所以就将其残忍地杀害了。
可怜老李做了一辈子的县衙典史,最后竟死于贼寇之手。
然而直到现在,那伙强盗还没有抓到。
没了老李,易凡也就没了靠山,地位是一落千丈。
因此,
易凡觉得,这个刘捕头肯定是在报复。
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虽然他没有一个跟他闹退婚的未婚妻,不过他现在也算有系统护身的人,格局这块可不能小了。
易凡便不再纠结这件事,街角有家包子铺颇有名气,包子也是皮薄馅多,物美价廉。
正好早上赶过来没吃东西,买了两包子垫垫,就赶赴张员外家。
…
张府。
两头镀金的威武铜狮,巍立在张府的门户前,那门户也是雕梁画栋,上面花鸟图案,描摹的手法一看便是出自大家之手。
不过金石是俗器,花鸟是雅器,二者放在一起倒也奇怪,可见张家主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土财主。
易凡来到张府大门前。
大门前,站着一队护院家丁,清一色的彪形大汉,连易凡这个捕快都看得动容,好家伙,县衙都不曾有如此气派。
易凡走上前,客气道:“你好,我是巡捕房的捕快。
张员外昨日来县衙报过案,我今天过来做个笔录。”
易凡可谓是客气到卑微了,而那家丁们却对易凡不理不睬,甚至看都不曾看过他一眼。
他们虽然只是看门的,做着看门狗的活计,但每月工钱都要高过捕快。
捕快这些人连狗都不如,他们为什么要看得起呢。
“你在此等罢!”
一家丁终于开口,神情甚是趾高气昂。
过了一会儿。
门内走来一个管家打扮的人。
他瞄了易凡一眼,嘴角不屑地上翘,语气却颇为客气:“哟,您就是新来的捕快吧。”
易凡回道:“来一个月了。”
“啧啧……”管家砸吧着嘴,“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恐怕连刀都拿不稳吧。”
“做捕快这行当的,刀自然是拿得稳。”
易凡扼住心头的火气,淡淡说道。
“拿的稳最好。”管家冷哼一声,“进来吧!”
府内,那叫个金碧辉煌,亭台楼宇,满目琳琅。
大院内有一口方潭,里头养着几尾金鱼。
张员外养的那只凶恶的獒犬此时正对着易凡狂吠,而那狗的食盘里却是吃剩的上好牛肉。
平常人估计只有在节日里才吃得上一顿肉,这区区一条狗呢却撑到吃不下。
管家带易凡来到一间书房模样的楼阁外,恭敬地问道。
“老爷,巡捕房的人来了!”
书房门打开,张员外却主动走了出来。
他见易凡年轻的脸庞,不由一怔,顿时沉下脸。
“难道巡捕房没人了吗?怎么派了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过来。”
显而易见,张员外对易凡非常不满意。
易凡立刻反驳道:“张员外,在下今年十六,根据大封律法,已是着,他拿出一锭银子,向易凡递过去。
易凡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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