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赵海棠也只是试探了几句,她现如今还在为张清和的秘密兴奋不已呢。她还隐隐约约能预感到,这个不知给予了她多少惊喜的穷酸书生,还有许多秘密可挖。
“你先前说……你见过赵直了?”
赵海棠回过味儿来。
“教书的,你比我先到,你究竟看到了什么,又究竟了解了什么秘密?”
“我为何要说,我如果不说,海棠姑娘就将我挫骨扬灰了不成?”
张清和迄今为止遇上的女娃娃,除了李青萝,好似都是一群不怎么正常的主儿,他也不知道专程是吸引疯子的体质还是如何,就没一个正正经经按逻辑来行事的。
第一个见着的倒算得上正常的傻姑娘,可惜出门白给。
张清和不清楚赵海棠对他隐隐约约的耐心与好感从何而来,不过他也逐渐懂得了如何跟这种女娃相处——
尽管掌握主动权便是了,拿太阴举例子,要是别人敢那般驱使太阴星君,太阴早提着缺月刀去剁掉手脚,搅和成肉丝儿了,可张清和就能能仗着这股子亲近,将太阴控制在一个不会气闷到动手的界限之中。
“瞧我这暴脾气……”
赵海棠身形一闪,小巧玲珑的身子悬在半空,玉手就要抽出,可见着张清和那对天底下出来的却是另外一番话。
“只是……为何中皇斗数算不出赵直尸身的位置,你这符阵还能遮掩天机不成?不可能,即便是符阵宗师也做不到这一点。”
赵海棠蹲下来,疑惑地看着赵直的尸身,见到他身上千疮百孔,里头充斥着焦黑的劫灰,仿佛有什么东西自这些空隙里头生生燃尽,自苍白无血气的皮下还能观见丝丝缕缕的焦黑根须,搅作一团,模样尤其可怖。
“我这阵自然遮掩不了,海棠姑娘大可看看这位赵家天骄身上的衣袍。”
张清和就这般指着,赵海棠便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着那纹源的青绿锦衣散发的淡淡的灵息波动,仿佛阻隔着神魂的探查,将天机与命数都藏了个严严实实。
“这是……”
“正是天宫的袍子。
我也不知这位赵家天骄如何就进了天宫之中,不过不但如此,他还受邪祟寄生,神魂封于躯壳之内,无论如何都无从挣脱。”
张清和有些默哀地叹了口气——这可惜的悲切倒是真的。
“我原先还奇怪,为何武德星君与邪祟斗法,所斩灭的东西尽皆化作劫灰,只有这具尸身却依然如初,现如今看来,怕是赵家眉心血所致。”
“你方才说……武德星君与邪祟斗法?”
赵海棠仿佛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儿,兴致顿时起来。原本听着赵直受邪祟寄生,她都没有这么大的反应。中天里头的邪祟千奇百怪,封魔古道里头更是大半她都没见过,寄生个邪祟又有什么稀奇的?
“是……当日我恰巧化虹而过,见着与山其高的福禄老仙法相便落下来查探,那武德星魁法相始一落下,便接连灭杀了你家族弟还有另一头狰狞可怖的邪祟。”
张清和睁眼说着瞎话,可无论是语气还是自中皇斗数里头得出的断词却由不得赵海棠不相信。
“这么说,你追查这事是因为邪祟与历练相关,并无太大的切身利益?”
赵海棠皱眉问道。
“否也,除魔卫道乃我辈修士本分,也是我徐见山毕生的行事准则。”
张清和拍了拍胸膛,可眼底的敷衍却遮掩不住,这散漫随意的眼神告诉赵海棠,这人又在诓她。
不过大概的目的,怕是于他自己所说的差不离。
“无论如何,见山要灭邪祟,海棠姑娘怕也是要给族老一个交代,现在看来那邪祟无论如何都与张家村挂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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