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那小娃娃所唱?倒也有点意思,细细听来,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太阴星君思虑了一番,玉简的灵光闪烁不定,向着张清和征询道——
“怎么,小公子如今这副死人相,还有心思提及这个,难不成这曲子有些不寻常之处?”
太阴星君知晓张清和的性子,尤其是在这种感觉情况之下,他一言一行绝不是凭空无根蒂的,若真是无理由的空穴来风,这少年怕是一丝一毫的气力也提不起来了。
张清和闻言看了看身侧玉简的细碎缝隙,没有作正面地回应,他只是径直踏了几步,顺了顺嗓子,朗声唱道——
“乱云昨夜雪,且催残,稻草皆枯,放眼去,琼玉揉碎,扰得天地……”
这白字还未出口,玉简上的灵光便剧烈地动荡起来,明灭之间显得有些不稳,锁天链层层叠叠地涌出,易欲将玉简里头的那人裹个严实。
周遭气韵开始翻涌得狂乱,任凭是任何一个明眼人都能看出,那玉简的不正常来。
“嗯哼……”
里头阵阵仿佛压抑着狂热与疯魔的娇哼声传递过来,连带着莫名意味的喘息来。
这气息狂乱之间镇得周遭的雪屑自草木枯枝之间抖落,再被涌动的气流揉搓成难以分辨的形状……
张清和也不继续唱,慢慢停了下来——要是真把那个疯婆娘给唤出来了,倒也无伤大雅,但是终归是件麻烦事。
毕竟她从也不按常理出牌。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遭气韵逐渐平静,玉简之上的灵光也逐渐平复,趋于平稳,缓缓律动呼吸着。
繁复的锁天神链回缩,又继续修补着那枚玉简上头的裂缝来。
“可懂这曲儿有何蹊跷了?”
张清和撇了眼太阴所在的玉简,也没有为自己方才的行径作辩白。
太阴气结——在无防备的情况下被张清和整得如此狼狈,实在是由不得她不气闷。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当时那般戏弄都显得温吞随和的长安塾少年郎,如今却冷得像潭死水了。
然而眼下她却顾不得这些——
她太阴星君生平有三恶,最恨是武德星君,其次则为投敌求荣者,第三,便是一切与天上邪魔相关联。
“这曲儿……能稍稍引动我泥丸宫里的东西?!
虽然只是让我濒临失去理智的地步,但却已然足够惊世骇俗……”
太阴星君有些不可思议地喃喃,玉简之内,这锦衣罗裙的月下神仙被面具覆着的眸子里,精光凝作一束,显得深沉无比。
这样的手段,使得她似曾相识。
“这曲固然是一切发生的基础。”
张清和揉搓着手里的细雪,一身白衣实在于寒天里显得单薄。然而他那股子生人勿近的颓靡又给气质添了几分颜色。
“但若不由特殊的人物来唱,也是达成不了效果的。”
张清和始一听闻张三所唱的这曲子便起反应了——他最是对这些东西敏感,纵然先前并未开启灵视,却早有了心血来潮般的感触。
也正是如此,他才犹豫着将张三唤到跟前,要他再将这曲子唱一遍。
果不其然……
受天子望气加持的灵视之下,于那凡俗无从接触的灵界之中,张清和所见到的,是一段段的隐晦诡秘的道与理,也辨别不清是怎样的经文亦或是呓语,但是能够确信的是,这曲子上头所带的所谓真意,能够直接催生出灵性的异变。
至于张氏……修为尽失,太阴都不太能看出来的东西,她自然也是没法观透的。
“,好一个啊……”
张清和细细想着,也不知究竟在考虑着什么。
自然,这曲子凡俗人传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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