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异的节奏踏在张清和的心头,让他的神智处在迷蒙之中……
他隐隐约约记得自己跟着小厮走进了一间老旧的管藏室,不消多时,手里便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包裹。
“小公子,看其形制,这便是乃父留下的东西了。”黄衣小厮笑眯眯的,仿佛为给张清和办成了事而得意,邀功道。
张清和想了想,从玄囊中摸出一块源来,递到黄衣小厮手中。
“有劳了,这位……”
“回禀公子,我叫小六。”
小厮恭谨回道,又一脸期盼地说:“公子不打开看看嘛?”
“哦,是该打开看看,是该打开看看。”张清和直愣愣地失了神。
他慢慢解开包裹的结子,将锦布展开,……
一时间,一股子巨大的混乱与邪恶感直奔他的心神而来,邪魔般难以理解的诵经声生生撕破他的耳膜,却依旧在往他的脑子里灌。
黄衣小厮一脸虔诚地看着眼前的圣物显露出异象,一时间大道显化,如同煌煌大日,洗涤一切不洁之物,又有龙凤虚影,拉着一辆黄金战车,绕大界而行,勾连星辰之中最为耀眼,不堪直视的那一颗。
他默然打了个供奉仙神的印诀。
“道胎虽说钟天地灵秀而生,但是上套还是挺容易的嘛。”
“文昌要杀你,把我兄弟的命都送到了长安塾那群老学究手里,但是我可舍不得杀你,你天生就是我们的同类,注定要站到大人的身边。”
显然他还不知道小五的真正死因。
而说起“大人”二字,小六的脸上无比狂热。
“你就是五瘟星君?”
张清和勉强把包裹扔出,并且努力不去看地上那东西。
那些事物对他天然有一种病态的吸引力,好像他的身体就应该投身于那种怪诞之中。
地上的包裹在灵视之中已经变了样子。
那种隐隐约约能隔绝气息的锦布是某种生物的皮肤炼作,虽然已经失去活性,但是犹如被水泡的发白的褶皱还有腻腻答答的粘液让张清和一阵恶寒。
真正的大头是包裹里的东西。
在散落的腐旧的之间,有着一颗牙齿。
它已然发黑,散出难以形容的恶臭,仿佛要将神魂灵性都浸染其中,明明只是一小块牙齿,给人的感觉却是狰狞得不成样子的庞然巨物,将周遭的空间都歪曲得混乱不堪。
倒也不对,周遭的空间本就是混乱的代言词。
这个所谓的管藏室一瞬间在灵视里成为了充满血肉并且蠕动着的内壁,内壁之上还有细细密密的肉须,每几根肉须的根部长着渗人怨毒的眼珠子。
整体来看,像是某种恶心生物的食道。
“把你哄到秘境之中可是太耗心神了。”
小六得意道,也没有回应他的话。
“等等,你现在不正应该接受那位的感召,为何还要余力质问我……”
似乎是反应了过来,五瘟星君大感疑惑。
张清和没有回答五瘟的问题,只是默默心诵起心湖之中的大道天音,艰难压下心中的投身混乱与怪诞之中的冲动,同时流下两行血泪。
又一次在七窍流血的边缘疯狂试探。
“那位……大人,是谁?”
“我这又是在哪?”
张清和实则在跟着小六进入管藏室之前就惊觉不对。
相比于书信上蕴含的那些简直能够混淆他脑海之中概念的力量,眼前这个五瘟星君的水平实在是不到家。
况且这种隐秘的力量好像来自于邪物或者异宝,而对付这些东西,中天大界里,目前只有张清和最专业。
嗯……菜鸡里最肥最壮的那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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