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儿彻底慌了,跟着李震这么久,他折磨那些姑娘前是什么样的表情,一清二楚。
看着别人是幸灾乐祸,甚至慢慢体悟出其中乐趣,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落到自己头上。
“陛下,你不能杀我!”她歇斯底里,拼命挣扎,“她、她......姓秦的小贱人就是骗你的,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对付英王,她就是针对我,对!陛下她利用你,利用你除掉我!”
幽儿剧烈喘息,胸膛起伏,思路从未如现在这般清晰,顿了顿,继续道,“她就是对那天晚上的事情怀恨在心,她睚眦必报,她......恨我骗她说,我靖月司的人,所以——
陛下你不要听她的,说不准她也恨你呢。一定是这样,陛下杀了我或许没有什么,可是英王会因此怀疑陛下对他的安排有意见,怀疑您动了别的心思啊,这是要让英王和陛下之间生出嫌隙!”
李震饶有趣味的对她笑笑:“呱噪,不过说得有几分道理。”
低下头凑到秦羽霓脸庞前,鼻息温热,“你该不会是要利用朕吧?”
少女抬眸,片刻垂下,眼睫颤动,李震的心跳跟着也多跳了一拍。
“是,我是想利用陛下除掉她......”秦羽霓承认得干脆利落,“可是,英王让她监视您呢,他的意图您还不明白?您不想与他生出嫌隙,那他呢?派来监视的人武功这么高,这是什么企图?至于此刻不想与他冲突,羽霓可以担下所有责任,陛下就说受了我的蛊惑,才杀了她。”
听她这么说,所有人都很意外。
李震沉吟道:“你打算承受英王的所有怒火?”
秦羽霓轻笑:“若非如此,我如何能面见英王?见不到他,如何挑明投靠的意思?”
“投靠他,实则在帮我?”
“正是。”
“难怪你一定要杀了她。”
李震来回踱步,细细斟酌,云霄殿内针落可闻,关系自己性命幽儿也不敢打扰了。
良久,他坐回书案后,向幽儿吐出一句:“看来,你是非死不可了。”
“啊——”幽儿一颗心沉到谷底,恐惧令她忘记了挣扎反抗。
秦羽霓突然出声:“劳烦杨先生先将她舌头拔了。”
杨之独询问的目光投过来,李震点点头。
狠狠一捏,幽儿下巴发出骨骼错位的声响,接着匕首在她嘴里一搅,粉红的一团飞了出来。
“啊、啊、啊——”
凄厉的哀嚎,声泪俱下。
“朕很好奇,你准备怎么处置她?”
“陛下一直在用的法子呗,您说是羽霓启发您的,不如就把这名头安在羽霓头上——你就说这法子是我发明的便好。”
李震愣了愣,拍着书案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你这样自污,是打算与朕彻底绑在一条绳上吗?就为了表忠心?”
一种酷刑的发明者,粘上这种名声姑娘家的声誉便是彻底毁了。
“我与陛下的联系越紧密,对英王来说利用的价值越大......”
幽儿疼得满地打滚,口角不断渗出血,眼中凝成的恨意能滴出水来。
宫殿里发出这样的动静也不见外面的宫人和侍卫进来查看。
秦羽霓淡淡地看着她,抹了抹手腕上的黑珍珠,心中古井不波:“她说不了话,手绑着写不了字,但难免有心人想从她这里知道真相,行刑这几日,我盯着。”
“你要等到她断气?”
“这是自然,英王想知道发生什么只能来找陛下,或者我......只要陛下这里问不出来。”
“周密。”
“还有一件事。”秦羽霓抬手哗啦啦地晃了晃,“陛下是不是该有些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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