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大灯一一熄灭,只留下了淡黄的床头灯,肖家学非常淡定地躺在床上,那气定神闲的样子哪里像一个失眠患者。
马小丁和史黛拉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马耀宗则是负手而立,脸色平常。他老人家除了孙子马小丁的事,别的都是云淡风轻。
马小丁鼻子中传来一丝很好闻的香水味,应该是价值不菲,热情的史阿姨紧紧挨着他胳膊,阿姨这个称呼是史黛拉要求的。攫欝攫
感受到了史黛拉的紧张,马小丁轻轻拍了拍老人的手,刚才肖家学已经把女儿失踪,国外突然成名……一系列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大致述说了一遍。
两个思女成疾的老人,引起了马小丁极大的同情,他决定等下治疗结束,就打电话给夏方进,让他帮忙查一查,这种事情,还是要依靠政府的力量。
“夜幕降临,这是一个星月无光的夜晚,习习的凉风拂过你的脸庞……”曾曦然一边用低沉的嗓音述说着让人放松的桥段,一边在肖家学眼前晃动着银色的项链。
双管齐下,曾曦然算是用尽了全力,没一会儿功夫,肖家学就传来了轻微的鼾声,显然是催眠过度,直接进入了深层次的睡眠。
这是用力过猛了吗?曾曦然哭笑不得。
刚刚这对老夫妻,一会儿说什么纽约著名心理诊所对他们毫无办法,一会儿又是什么著名佛教圣地依旧失眠。
一副我这失眠症,是天下最难医治的奇难杂症,遍访天下名医都无法治好的样子,结果没两下,睡得死死的。
曾曦然一脸无语地站了起来,正想说话,一转头看到马小丁脸上也是一脸郁闷,史黛拉靠在他肩膀上,已经睡得死死的了。巘戅叮叮小说dingdingxiaoshuo.com戅
两人小心地把史黛拉放到了床上,为两人盖好被子,齐齐一笑,就要离开。
一直神游天外的马耀宗终于回过神来了,走到床边,拿出肖家学的左手,三指轻轻搭在脉上,认真把起脉来。
马小丁张了一下嘴,想想还是没有说话,对曾曦然递了个眼色,两人悄悄离开了树屋。
绿草满满的屋前草坪,许多不知名的野花含苞待放,两个帅气的年轻人站在树屋边上,齐齐会心一笑。
“曾大医生,你怎么说?”马小丁低声说道。
“应该是两个寂寞的老调皮,编了个离奇的故事,骗来骗去,把自己骗到了,你看他们像失眠的样子吗?我这刚一发力,两人就睡得那么香,”曾曦然摇头笑道。
“不过我看他们气色确实不太好,算了,等一下阿公出来就知道情况了,”马小丁轻松地说道。
现在想起来,下午马小丁帮史黛拉揉痛脚,她都能睡着,也许就像曾曦然说的,两人只是希望多得到别人的关注。
“我曾经见过这么一个案例,也是一个空巢老人,坚称自己有多动症,那表情,那些症状,连我都唬住了。后来才知道,也是儿子女儿不陪他,自己对着镜子,找来了资料,苦练了一年多,”曾曦然笑嘻嘻地说道。
“现在田溪村的空巢老人也多了,麻烦得很,”马小丁跟曾曦然的话题很快转移开了。
聊着聊着,曾曦然忽然闻到了一丝非常特别的香味,如兰似麝,芬芳馥郁。
“哪里来的香味?真特别,”曾曦然四下闻了闻,很快察觉到这香气,是从面露尴尬的马小丁身上传出来的。
“这是余家特制的情侣香囊,冯莹莹非要我带在身上,”马小丁不好意思地摸出一个小巧的香包。
曾曦然接过来闻了闻,真是好特别的香味,从小到大,他女人接触得很多,形形色色的香水香精闻过很多,但是从来没闻到过这种香味。
“这是什么花做的?我怎么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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