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又出发了,交战中死去的几匹牲口也被剥皮去脏收拾干净,装在车上带走。
浑沮和徐晃骑着马走在前面开路,这年头儿马匹可是紧俏东西,徐晃的伏击让浑沮失去了好几匹战马,令浑沮很是心疼,一路上不停的念叨,听得徐晃心烦不已,这两个人年龄相仿,志趣相投,不打不相识,很快便打得火热。
谢飞裹着一条厚厚的棉被坐在一辆大车上,颠簸的大车摇晃得他昏昏欲睡,光秃秃的大脑袋在太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老大的威仪被他糟蹋的一塌糊涂。
现在的他总算有了时间思考发生的问题,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非但没死反而穿越了应该是没啥大问题,更加意外的是居然转眼之间还搭起了一个草台班子。
悄悄的咬了咬手指,还挺疼,看来不是在做梦,看看前面耀武扬威的徐晃与浑沮,又看看周围无精打采的200多名士兵,心里还无耻想着那个光彩照人的小郡主,暴发户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想起了从前,一颗心瞬间又沉了下来,家人们对他的工作深恶痛绝,老大不小了也不赶紧的娶妻生子过个安生日子,屡屡相劝,自己总是不为所动,家人们失望透道,旋而又开心起来:
“好在你和这家伙跟我们合伙了……”
小郡主讲的五迷三道,谢飞听得迷迷糊糊,太特么乱了。
“你母亲呢?”谢飞被这乱七八糟的家族史弄得头大,寻找了一个轻松的话题问道。
“她已经不在了……”小郡主黯然神伤。
谢飞顿时有些慌乱,忙不迭的好言相慰,顺势拥了一下她的小腰。
“‘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老白啊,你咋那么会形容呢?”
小郡主却不以为意,完全沉浸在父母动人的爱情故事里。
在小郡主的描述里,来自大秦的母亲与父亲因为某种机缘而邂逅,联手谱写了动人的爱情篇章。
诚实的听众谢飞,脑子里则是另外一种景象:受惊的莫妮卡·贝鲁奇在广袤的荒原上拼命奔跑,后方的一个满脸淫笑的汉子正策马而来……
正思绪乱飞间,谢飞突然想到一个关系到运动路线的关键性问题,他赶紧问道:“既然都是胡人,你们现在应该听命于单于吧?”小郡主立时看透了他的心思,笑着说道:“右贤王於夫罗自立单于以后,连他自己的粮饷都解决不了,哪还管得住别人?各部族都是自谋生路,有的落草为寇,有的劫掠百姓,有得成了客军。”
谢飞黯然了,战乱的时代,人命不如狗啊。
已经到了黄昏时分,夕阳斜照在起伏的原野上,雪地泛着一层淡淡的血色,树木也拉开了长长的影子,努力的挽留着最后的阳光。
浑沮的叫喊声打破了平静:“马上就到了,过了前方山岗,我们就到涅县了,大家加把劲儿。”
队伍立刻变得活跃起来,士兵开始欢快的交谈起来,速度不知不觉中加快了许多。
队伍终于赶在城门关闭以前到达了涅县,这是一个方圆不到5里的小城,没有内城,只有两个城门,城墙高度不到5米多的样子,城墙外有一条6米多宽的护城河填满了积雪,看不出深度。
队伍从北门进来,谢飞满怀期待的看着这个时代遇到的第一个小城,想象中的关牒文书并没有出现,守门的兵士抱着长矛无精打采的蹲在地上,看都不看一眼,谢飞不免有些失望。
自黄巾起事以来,天下越来越乱,紧接着又是白波军、鲜卑、休屠各、黑山贼等等轮流登场,并州一带可谓兵荒马乱。原以为城市是戒备森严,结果一看跟不设防一样,真是出乎意料。
谢飞问浑沮怎么回事,浑沮撇了撇嘴说到:“徐公明干这个是老本行,头儿问他便是。”这个头儿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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