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有了高密的经验,胶水讨伐队前往胶水县的过程顺利了许多。他们从落药要塞出发,沿着落药河向西北方行进,大约走了二十多公里后,遇到了胶水县内的一条大河——白沙河。
此河与城阳区的白沙河同名,发源自大泽山东麓,向南流动一段距离后,分出一条支流汇入落药河,主流继续向西南奔流,一直汇入胶水河。说起来,此河也算是连接大沽河和胶水河的一条水道了,不过绕路太远、水量不多,所以利用率不高。
与落药河流域常见农田的情况不同,这里明明也是优良的农业区,但是完全荒废,两岸目力所及之处一片枯萎衰败的景象。
之前安全部派范龙城领着一支先遣队去胶水县内侦察,而他们已经在落药河和白沙河的交汇口东岸设立了一个简易营地,大军直接在此驻下,开始扎营。
士兵们还在忙碌的时候,范龙城收到信号,带队赶了回来,验过口令后,一头扎进了指挥部的营帐。
“报告!”
帐内的几人转过头来,高正见是范龙城,先喊了一句“进来!”,然后笑呵呵地问道:“老范啊,辛苦了,胶水县的情况怎么样?”
范龙城摘下头盔,喝了口水,说:“胶水县原先的县城已经完全荒废了,城墙都被人拆光了,只留下半圈残破的夯土坡,外面不仔细看,还真想不到这里曾经有城市存在。”
“唉,沧海桑田啊。城内还有人吗?”
“有,而且还不少,有几十户,不过都住在高墙大院里面,气质也挺彪悍的,一看就不是易与之辈。据说这里仍然有几条商路经过,他们大概是干这行的,不过为了不惹麻烦,我们暂时没和他们接触。”
“嗯,这些人麻烦不大,先不用管他们。蒙古人的情况如何?”
范龙城的表情严肃下来,说:“等等,我给你们找个专业人士过来。”然后转身出了营帐。
不多久,他带着一个年轻军官走了进来,拍着他的肩说:“这是我们骑兵营的新星,王破虏,马技娴熟,一点不比黄家那几个小子差!破虏,你去给首长介绍一下蒙古人的形式吧!”
“是!”王破虏激动地答道。他的家乡就是这里,但是被蒙古人害得家破人亡,可以说是与他们仇深似海,如今有了报仇的机会,如何能不激动呢?
王破虏走到帐内挂着的一副简陋的等高线地形图旁边,先是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拿起教鞭,在胶水县东部画了一个大圈出来,说道:“各位首长,这些蒙古人的主要活动区域在这里,主要是白沙河流域和落药河上游的谷地,总面积在二十万亩以上。其中,又分了两部分,”
他在大泽山东部的一处高原地带上画了一个圈,继续说:“这里由大泽山和临近山脉围出一片高地,只有南边白沙河附近可以出入,虽然地势较高,但是内部还算平坦,水草丰美,最初蒙古人的营帐就驻扎在这里。”
说到这里,他咬了咬牙:“但是后来他们养的羊马越来越多,这片高地就不太够用了,于是他们又下山,将高地周围十里的范围都划成了他们的牧场,莱州官府只当没看见。白天,他们赶着马群,到山下放牧,晚上又赶回高地上。不过这个季节进入了枯草期,牲畜大都待在高地上吃干草,所以我们现在周围看不到他们。”
等他说完,高正问道:“你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多少马吗?”
王破虏一愣,回答道:“报告首长,为了不惊动他们,我们没有进入高地侦察。不过据我以前知道的,他们应该有一百多帐,五百多人。马就很多了,至少得三千匹吧。”
高正点了点头:“好的,你先回去准备吧。明天好好表现,一定有你报仇的机会!”
王破虏激动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出帐了。
高正转过身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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