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尽量将白东原某些不适合谈的东西就不谈,主要谈白东原的悔过自新学。
这是白东原读书多年之后的体验,他认为,天下的治乱,全在于人心邪正上,人心的邪正,是因为学术明晦,而学术的明晦,又是当时之好尚,若是所好在正学明,正学明则人心正,人心正则治化醇,反之就是治化不兴。
因此当务之急,是要讲明学术,以提醒天下人之心,严义利,振纲常,戒空谈,敦实行。如果一人这么做了,那么一人身形康平,若是人人都这样,就可以到唐虞之世。
而他这个正学就是悔过自新,他认为人心本善,只是因为被气质所遮蔽,习俗所坏,这才迷失了本性,就如同明珠丢在尘土里面,沾染了灰尘。
这悔过自新需要的是坚持不懈的才能明心见性的,这就少了姚江一脉的顿悟,免得流于狂禅。
白东原也论证了,所有大儒所谈的,不过就是悔过自新,无论是作新民还是致良知,都是外在的,没有说破,而悔过自新恰好道破了这个关键。
林泉认为这个说法极为中肯,是陈儒以来,所谈的就是这样。
林泉将两家介绍完毕,也就不在谈下去了,他已经论证好了内圣外王之道,接下来林泉开书单,一是治心类,多是前人的儒学书籍。而治事类,就是太史公书,资治通鉴等史学书籍,还有一些关于天文地理方面,最让学生称奇的是,其中还有阿学礼等人翻译过来的西戎书籍。
丁玉立告诉林泉,其他书他们都能找到,但是这西戎书籍,一般不在世面流通,他们想要学,也没有办法。
林泉说等他们过年之后回来就有书了,自己会禀明圣人,请圣人赐书。
诸位学生一一和林泉道别,丁玉立最后离开,丁玉立对着林泉说“夫子,我两个兄长听闻你讲学之后,想要拜你为师,不知道夫子意下如何。”
林泉自然是来者不拒了,告诉丁玉立,让他两个兄弟想好,这要是在自己门下,那就仕途远了。
丁玉立犹豫了一下,他们无法忘记祖父遗命,但是在林泉门下,能够学到圣门真谛。
林泉说时间还多,让他们兄弟想好了再来,自己门下,可不愿意接受那一时头脑发热就来学生。
丁玉立点头离开之后,林泉看着空荡荡的书院,倒是有几分惆怅了。
这时候袁丽华站在林泉背后,对着林泉说“夫君,你今天怎么不讲控鹤先生和魏道先生呢?”
林泉看着四周,对着袁丽华说“这里是两位先生传道之地,若是不讲他们二人,我怎么敢在这里讲学,只是如今这些学生鱼龙混杂,还不是传此心的时候。”
袁丽华点点头,告诉林泉,若是两位先生在天之灵,见到林泉讲学明道,一定会大感欣慰的。
说到这里,袁丽华轻笑一声说“现在有些学生私下尊称你为白水先生,夫君,你不妨取一个号。”
“那就叫白水就是了,不过我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字。”林泉摸着头,看着袁丽华一笑,袁丽华她们字倒是有了,就是他没有。
他曾经也问过姜星楚,而姜星楚说自己取的字是符合思永,不对应泉字。
这件事也就这么耽搁下来了,袁丽华也不敢为夫君取字,只好记载心上,到时候让陈稚珪帮忙取一个名字。
腊月二十二,林泉又头疼了,上官戴高又来拜访了,拜访的原因很简单,他没有钱了,这次是来林泉这里打秋风的,好准备过年的。
林泉让人取了五十两银子给他,上官戴高有些不乐意,对着林泉说“妹夫,这似乎有点少了。”
林泉告诉上官戴高,他如今这么一家人,过年的费用也不过三十两银子,而上官戴高一人,五十两绰绰有余了,若是上官戴高嫌弃少的话,可以在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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