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东西,只要是这附近地里长的,你说出来我刘老疙瘩就一定能给你找到。”正愁不知道该怎么报答钱洪的老头,那可是把胸脯拍的咚咚作响。
“地里长的我就要苞米,除了苞米之外,我就想让刘大爷你帮我收集点老物件,比如说什么铜钱啦、瓷器了、字画、古书、硬木家俱啥的。”钱洪这就是搂草打兔子,也没抱多大希望,纯粹就是想给刘老疙瘩找点事干,省得他总感觉欠自己人情。
但是钱洪真心没有想到,刘老疙瘩一听,人顿时就站在原地不动了,脸上还出现了一股十分诡异的表情:“大宇呀,我还真是小瞧你了,你这个岁数居然对古董也有兴趣?”
古董?这个词儿用的准确呀!
钱洪笑着笑着就笑不下去了,因为刘老疙瘩把手中的东西挂在车把上,表情凝重的给自己重新装上了烟丝,接着还把一盒烟火往自己的面前一伸,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说道:“给我点上吧。”
“好嘞!”并不计较这些的钱洪,他把自行车往腰间一卡,接过火柴就给刘老疙瘩点燃了旱烟,然后等刘老疙瘩猛吸几口,仰头吐出一串烟圈儿,随即就向他讲述了一段秘闻。
“我本不是这靠山屯的人,往前说3-40年前,我还是北京福字号的一个学徒,福字号你听说过吗?”刘老疙瘩眼中露出了缅怀的神色,钱洪在旁边就配合着摇了摇头,他没想到一个在大集上卖鸡仔鸭苗的老头,竟然还挺有故事。
“福字号是北京的一家当铺,我是8岁进去当学徒,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擦地打扫,给师傅和掌柜的端茶倒水,好不容易挨到16岁,才刚学了两年的本事,谁知道店铺就公私合营了,我师傅玻璃眼还因为偷偷交易文物吃了枪子,我是一路逃到了靠山屯呀!”
“刘大爷,你这……你这经历可是够惊险的呀!”钱洪由衷的感慨道。
“我干过这行,所以我劝你千万别接触古董,这里面水深着那,你就是眼看着从地下古墓里挖出来的东西,那都能作假,不是那些古老的家族,祖上没有啥绝活传下来,不是大学里面的专家、教授,那压根你就玩不转儿。”
“刘大爷你高看我了,我对古董那是一窍不通,而且也不打算入行,我纯粹就是希望趁现在人手里都没钱,也没这个意识,抢先收点好东西,留他个2-30年,等以后大家都富了,那时候再拿出来换几个钱花,没什么大志,你老可别笑话我。”
“不不不,这才是真正靠谱的想法,既然大宇你主意这么正,那就跟我老头来开开眼界吧!”说完把烟袋锅子在鞋底狠狠的一磕,刘老疙瘩就快步往自己家走去。
一转眼来到烧塌一半的房子,钱洪就把自行车往院子里面一支,将那些礼物往鸡棚里面一放,跟着神神秘秘的刘老疙瘩就进了屋,来到了冷飕飕、到处都是烟灰,不过屋顶总算是完好无损的东边屋。
将手中的烟袋锅子往火炕上一放,刘老疙瘩下一个动作就是趴在窗户上往外一顿看,接着又把破窗帘子给拉上了,顿时让钱洪感觉有些怕怕。
“刘大爷你这是?”
“帮我一把,把桌子抬开。”
等两人把那张方桌搬走后,刘老疙瘩就从地面上起开几块红砖,拿走两块木板,最后从木板下面抱出了一个枣红色的木头箱子来,差不多是30乘40的尺寸,锁头还是那种古老的祥云造型,挂着一把小巧的铜锁。
“刘大爷,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呀?”
“别急,等我打开你自己看。”
刘老疙瘩说完,回身去拿起烟袋锅子,跟着从装烟丝的布袋里面扣出把钥匙来,将小巧的锁头打开后,钱洪往里面一瞧,顿时就仿佛是被财富掐住了脖子。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本古书,看那线装的样式,即便钱洪对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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