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
一个老人,一个少年。
老人很老,苍白的头发,干瘦的身子,穿着身宽大招风的灰袍,佝偻的背高高鼓起,原是个罗锅,这个人的眼睑下垂,眼睛浑浊,老脸浮肿,像是几天几夜都没好好睡过觉了,昏昏欲睡,无精打采,倦乏的像是站着都能睡着。
少年呢?少年唇红齿白,生的模样很是俊秀,锦衣华服,气质温文,看着好似有些怕生,拘谨腼腆,一双白净细腻的手,像极了半截春葱的葱白。
但是等他们听到头你什么了?”
利小吉下意识接口道:“你说我算什么东西!”
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苏青抚掌而笑。“哈哈,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你不是个东西?”
白愁飞背后的双手已是被他死死攥着,攥的筋骨毕露,骨节泛青。
“大堂主与代楼主这是怎么了?”
场外又有一人走来,就见杨无邪正从象牙塔中走出,手中还拿着一封帖子。
“正好,我也有一物要交于代楼主,楼主发话,明晚酉时,在青楼奖励白楼主近日来的业绩功勋!”
他递过了帖子,白愁飞眯了眯眼,接过了帖子。
然后,他又看看苏青,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大堂主可知那二人是谁么?”
见白愁飞领着自己的手下走了,杨无邪才好奇的道。
苏青这会不见了纨绔,有些认真的道:“任劳任怨,好像刑部朱月明的手下,听说被他们审问过的人,就是再不想死,到最后也得求着别人杀死自己!”
树大夫突然想反应过来,明白过来,整张脸瞬间泌出了汗。
看来,他已猜到自己要是过去的下场了。
“那便好!”
杨无邪深深看了苏青一眼,点点头。
然后又转身回了象牙塔,多半是去向苏梦枕禀报这件事了。
事实上,自从那棵树被白愁飞砍了,象牙塔里,似乎已是有好些人进进出出,在商议讨论,唯独没叫他苏青。
看来,明天的夜宴,很关键啊,而且白愁飞被他连番激怒,只怕早已恨极,也等不及了。
“你是故意激怒代楼主的么?这样可没什么好处!”
雷媚推着他上了楼。
苏青苦笑道:“我也没办法,白愁飞已在准备夺我那个堂弟的位子了,我又不会武功,能做的,也就只有嘴上沾沾便宜了,说不定哪天一觉醒下,就再也睁不开了,现在至少能出口气!”
他像是坦白,坦然的看着雷媚。
雷媚被他眼睛一瞧,目光闪烁,娇声笑道:
“那你为什么给我说?你真要是聪明,就不该上山,趟这趟浑水,或许这样你还能活命!”
苏青吁了口气,叹息道:“我这样说,是因为我不想对你隐瞒什么,而且权势更迭在即,你这旧臣必然要面临重新选择,我猜你已经感觉的白愁飞的心意了,说不定,到时候杀我的也是你!”
他像是心灰欲死,被伤尽了心,连带着一双眸子也黯淡了,但又亮了亮。
“不过,你最后下手杀我的时候能不能轻点,至少,死在你这个漂亮女人的手里我觉得还是值得了!”
这可真是最不像情话的情话。
雷媚沉默了一会,幽幽一叹。“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些话,这算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看来,姓苏得果然没一个简单的,但听了你这话,就算真有那时候,我只怕也有些舍不得杀你了!”
她的回答模棱两可。
但她忽又笑笑。
“你这些话是不是也经常对别的姑娘说?”
苏青却忙的一正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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