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把、数千把,越来越多的士兵参与其中,弃甲如山,兵戈成林。成千上万的士兵放弃了抵抗,双手抱头蹲在路旁看着眼前锋利的剑,俊逸的马,威风凛凛的将士和殷红的旗。
心中亦胆寒。
……
当然,胆寒的不止士兵,还有将军,貂蝉的飞将军!
“伏波惟愿裹尸还,定远何须生入关。”这是唐朝李益在《边塞诗》中的一句话。但,吕布是人不是神,他既不想学马伏波马革裹尸,也不想学班定远病老关外,所以他也只能逃!
胯下的赤兔果然神俊,耳旁只听见林间的冷风呼呼而过,眨眼间他便已行了三五里路,曹性、成廉和魏续就在身旁,方天画戟就在手上,再差十丈远,他就已经追上最先逃跑的郭汜了。
然而,下一刻,他又开始庆幸自己不在郭汜的那个位置。
“咚咚咚!”
忽的,密集的战鼓再度在前方林中骤响,左右两道山坳中转出两支军马,为首者正是曹操和王黎麾下大将夏侯渊、张。
箭如蝗,戈似雨,瀑布一般飞出,“夺夺夺”插在郭汜前方两三丈远。
众人脸色骤变,齐齐长啸一声勒住马头,静静的盯着前方。
夏侯渊手持寒铁枪掠于阵前,张则轻跨战马越众而出,透甲枪斜挂马鞍,右手高举朗声长啸:“奉主公将令:郭汜纵火雒阳屠掠平民,罪大恶极,当诛九族!”
原来他们都是来真的!
郭汜脸色惨白,在马上摇摇晃晃的盯着张,特么的,当兵不杀人还当什么兵,老子又不是庙里的泥菩萨?老子也不过是奉了相国之命而已,你们特么的真有本事杀入汉关找相国去!
不等郭汜答话,张已拾起透甲枪,遥指郭汜喝道:“郭汜,你身为领军大将,不思为国为民却好烧杀抢掠,雒阳城中因你而家破人亡者比比皆是,你之行为罪恶昭昭,还不速速下马就擒,还想负隅顽抗乎!”
你妹的,逃不了老子就不逃了!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都是你们这帮鸟人将老子逼入绝境的,待老子将你们都给宰了,看你们还能‘负隅顽抗乎’!
“顽抗你妹!”
看着眼前渐渐逼近的张,郭汜胸中的戾气勃然喷射而出,怒吼一声战马飞跃,亮银剑在半空划破一道弧线向张袭去。脸上没有恐惧,也没有半丝的惊疑,只有对死亡的冷漠和对敌人的凶狠。
你这傻狍子脑子坏掉了吧,张某又不是要和你单挑!
张嗤笑一声,轻勒马缰右手一招,五百大戟士嗷叫一声,齐齐奔至阵前,双手在背后一探,五百双大戟捞在手里猛地往前一甩。寒风骤起呜咽不断,明晃晃的锋刃打着旋的朝郭汜飞了过来。
“你妹啊!”
郭汜指了指张,身子已被那片明亮的森林淹没,“噗噗噗”千余只大戟划过郭汜身旁,带起片片血雨继续飞向其身后的士兵。
不过片刻的功夫,赫赫凶名的西凉大将连同战马就变成一个血人,仿似千刀万剐一般,手上、身上、脸上以及马背和马头上镌刻上一道道殷红的印记,郭汜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放出一句狠话,就轰然倒地砸起漫天的灰尘。
这?这特么的怎么打啊?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这张就是一个愣的二货啊!
吕布望着前方两万余人,再看看身侧的成廉、魏续、曹性以及李和身后的三五千狼狈不堪的士兵进退维谷,一丝惊疑之色浮在脸上,悄悄的后退了几步,唯恐张或者夏侯渊也给自己来上那么一下!
“喝!吕奉先,你这三姓家奴,今日可敢再与渊放手一战!”瞧着吕布已打退堂鼓,夏侯渊怎么可能放过这种机会,蓦地一声断喝战马飞纵,寒月刀划过夜空,一轮明月在树林中升起,万千光芒飞向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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