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4章 梵音(第2/3页)  后汉长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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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下落,又怎能半途而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诉王德玉,若是有缘日后江湖相见!”崔十娘摆了摆手,坚定的看着眼前的城墙,巨大的古城墙仿佛一条蜿蜒的卧龙盘踞在洛水河畔,将京都遮的严严实实,漆黑一片。

    赵虎、赵野相视一眼,朝崔十娘齐齐鞠了一躬,飞身上马,轻叱一声,马队蜿蜒前行,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马车的帘幕缓缓掀开,一张幼稚的脸孔伸出车外,瞧着那天边的弯月和早已染红的半边天空,脸上露出一丝坚贞的神色:雒阳,终有一日朕将重新回来!

    ……

    “今古北邙山下路,黄尘老尽英雄。人生长恨水长东。幽怀谁共语,远目送归鸿。盖世功名将底用,从前错怨天公。浩歌一曲酒千钟。男儿行处是,未要论穷通。”

    金末词人元好问当年过北邙山之时,写下一曲《临江仙》,道尽了英雄无奈和报国无望的矛盾心理。

    王黎恰好也在北邙山,当然,他没有元好问那种报国无门、英雄无用武之处的失落心情,反倒是格外的悠闲自在。他静静的坐在山脚篱笆小院的石凳上,饮着酒品着菊,看着树下的两人。

    那二人就坐在石桌的对面。

    一人五旬上下,眉目清朗,形容富态,气质颇是不凡,身上却着一袭粗布麻衣,远远观去恍似一田舍翁,若是坐在对面仔细一瞧,却又觉得就是给他一个尚书做做好像也不以为过。

    另一人却是一名老和尚,七八十岁的模样,慈眉善目,颔下一缕花白的长髯无风自动,岁月在脸上镌刻的道道皱纹如乡间田陌般层层叠叠纵横交错,身上仅披着一袭白色的割截衣,头更是在庐山一带广为传唱,千余年后的江西浔阳蛇村依然还供奉着这位佛教先行。

    眼前这鬓丝禅榻心如止水的老和尚竟是安士高?这安士高不是早已隐居江南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此地,还和崔毅成了棋友?

    这历史真特么的很操蛋啊!

    王黎摇头叹息一声,起身恭恭敬敬的施了施礼,双手合十:“小子冒昧,不知是大师当面,有失计较,还请大师勿怪!”

    安士高颔了颔首也不起身,示意王黎坐下来,言语间依旧极为的平淡:“无妨,施主敬请随便。”

    这老和尚说是随便,可王黎哪能真的那么随便?虽然对所谓的“断尽三界烦恼,超脱生死轮回”不感兴趣,可面对着能放弃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和权力巅峰之人又怎能不心生敬意!

    王黎苦笑一声,说道:“适才崔先生谈及几位贵人一事,不知大师可否襄助一二?”

    “那倒也无妨!”安士高双手合十,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当年贫僧禅位安息国,躲宫中之祸驰避本土。未曾想,在离家万里之地遇上相同之事。一饮一啄,莫非天定?出家人慈悲为怀,施主之意贫僧已知。

    建宁三年贫僧曾于白马寺弘扬佛法,译著佛经,忝为白马寺住持,如今白马寺住持乃贫僧昔日徒子徒孙,施主若能信得过贫僧,几位贵人可否安置于此?”

    白马寺?白马寺,乃永平十一年汉明帝敕令在洛阳西雍门外三里御道北兴建的僧院,为天下第一伽蓝。因摄摩腾和竺法兰等人之故,至今香火不绝,信众多如繁星。

    若是将太后及天子暗藏此处,确实算得上是隐蔽至极,更何况灯下黑的道理王黎不是不明白,但是白马寺距离雒阳不过十余里,如果董卓出兵搜寻,区区白马寺又怎能抵挡西凉兵锋?

    见王黎陷入沉思,崔毅双眼一眯,举起酒樽一饮而尽,嘴角挂着一缕淡淡的浅笑:“董贼此人虽说为人不堪,却事母至孝。而其母,正是佛门之下一的信徒也!”

    崔毅说话的口气平淡无波,却似平地一声雷,将王黎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在历史上,董卓不管如何的不堪,擅杀大臣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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