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本来还有清醒,不过在包扎伤口的过程之中,再度地昏迷了过去,急得司马昭差点没挥剑把那名医匠给砍了。
那医匠是叫苦不迭,早知道给司马懿包扎伤口还有生命危险,那么他方才干脆缩在后面不出头便是了。
不过以司马懿目前的伤势,若没有专业的医匠来处理的话,光是流血不止就有可能要了司马懿的命。
本来医匠在军中也不算太少,但医匠只是文弱了许多,渡河之前场面极是混乱,大部分的医匠不是被乱军践踏而死,就是跳到河里面被淹死,总之侥幸生存的只有这名叫做田黄的医匠了。
司马昭大概也看到了这种况,虽然他的剑已经举了起来,但却没有砍下去,如果真要把他给杀了,估计也再没有能给司马懿治伤了。
包扎好伤口之后,司马懿又悠悠地转醒了,只不过大失血之后,司马懿的脸色变得极度的苍白,形容枯槁,微微地冲着田黄颔首,以示谢意。
田黄总算是放下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了,拱手对司马懿道:“太傅真是幸甚之至,这一箭虽然中前,但却避开了心肺要害,已无大碍,太傅只需静心休养,切莫动怒动气,只要不让伤口迸裂,将养数月,定可痊癒。”
听得田黄此言,司马昭倒是大为欣喜,对田黄道:“先生真是妙手回,等回到军中,某必有厚赏!”
田黄诚惶诚恐,都说伴君如伴虎,可跟司马家的人打交道,一点也不亚于君上,稍不留神,脑袋可就没了,就算现在得一大赏,也难平田黄心中的恐惧。
司马昭拿起刚刚拨出来的那支箭端详了一下,发现那支箭的箭杆上刻着一个小字,是一个“邓”字。
三国时期,许多的名将显贵,都喜欢订制专用的弓箭,以彰显个,就连司马家也不例外,司马昭兄弟们使用的弓箭,都是专门订制的,在弓箭上面,都刻有“司马”字样。
很显然,这支中司马懿的箭,并不是普通的箭,显然是出自并州军有名望的将领之手,而并州军之中姓邓的大将,也只有越骑将军邓艾一人了,而此时邓艾正是统帅着越骑营,这一箭想必也正是邓艾来了的。
司马昭此刻对邓艾自然是恨得牙根直痒,暗暗地道:“邓艾,我与你不共戴天,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尽管医匠已宣布司马懿脱离了危险,但司马昭对这一箭依然还是耿耿于怀,司马昭向来便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邓艾了他父亲这一箭,将来他必以十倍百倍来还之。
看到司马懿死里逃生,众人也都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们依然都是很愀心,毕竟司马懿年事已高,受了这么重的伤,能不能过来,还真是一个未知之数。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并不是研究司马懿伤的时候,而是如何逃亡的事。虽然渡过了乌马河,但是司马军损失了绝大部分的战马,只有那么为数不多的几匹战马侥幸地游了过来,如今骑兵变成了步兵,而此地距离司马大军所在的介休还有两百里左右的路程,如何逃过并州军的追击,才是最大的问题。
此刻有乌马河隔阻,并州军倒也不可能一下子飞渡过来,但并州军有的是时间来搭建浮桥或找船来渡,只要骑兵过河,追上他们是迟早的是。
此刻的司马军,恐怕是要多惨有多惨,为了渡河,他们不得不放弃了战马,不仅如此,大部分的士兵也扔掉了铠甲,渡河的时候,那玩意儿也太沉重了,水再好的人也不可能穿着那么厚重的铠甲游过河去。
甚至许多士兵连兵器都扔了,为了逃命,还真是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就算如此,成功渡河的人也不足万人,司马军阵容齐整的时候,尚且不敌并州军,此刻只剩一堆残兵败将了,一旦并州军追上来,他们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还真是渡河一时爽,过河之后才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