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军山由于山势险要,平时绝少人迹,司马昭率军赶到这里之时,夕阳晚照,巍峨高耸的定军山就笼罩在一片血色之中,除了天空之中吱吱喳喳归林的飞鸟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任何的动静。
显然姜维的军队还在前往定军山的路上,并没有抵达这里。
司马昭兴致盎然,用马鞭指着前面的定军山,对郭淮道:“前面可就是夏侯妙才的埋骨之地吗?”
郭淮道:“正是。”
司马昭道:“定军山如此险峻,夏侯渊只需固守不出,蜀人便奈何他不得,为何还会被蜀将黄忠所斩首?”
郭淮指着定军山对面的一座孤零零的山峰,道:“蜀人当时便是占据了对面的那座山峰,居高临下,可以俯瞰定军山,夏侯渊性子急躁,不甘心被蜀人如此瞧着,便杀到对山下挑战,那知蜀军拒不应战,待到夏侯渊松懈之时,蜀将黄忠突然杀至,夏侯渊措手不及,当场被斩,尸首两分。”
司马昭瞧了瞧,那座对山方圆虽不及定军山,但高度却在定军山之上,在山顶上驻扎人马是不可能的,但可以派几名哨兵上去,却可以窥探定军山的虚实。
司马昭哈哈大笑道:“想来夏侯渊上个茅厕也能被蜀人看到光腚,所以才renkeren,前去挑战,这一去,却误了卿卿性命,这屁股再怎么重要,也比不过脑袋啊!”
郭淮忍俊不禁,笑道:“二公子妙语连珠啊,想来那夏侯渊也是如此心情,早知是如此下场,恐怕打死他也不会离开定军山了。”
司马昭敛往笑容,对郭淮道:“郭刺史,你看我们该如何布防,才可以做到滴水不漏?”
司马昭所言的滴水不漏,可不是说防守的滴水不漏,而是说他们如何放水放得毫无破绽,不被曹爽所察觉。
如今他们麾下的军队,可不全是他们的亲信,或许有曹爽派来的细作在里面也说不定,如果放水放得堂而皇之的话,那么他们必然会背上一个通敌的罪名,就算是假戏真做,那也得做全套,至少在表面上看来起来,是天衣无缝的才行。
郭淮也是深知这个道理,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天底下可没什么常胜将军,但是力战而败和主动放水,那可不是一个概念,后果也是完全不同的。
这次他们来守定军山,放水是肯定的,把蜀军引入汉中平原,曹爽的伐蜀大计便会功败垂成,这便是他们最为想要的结果。
若是随随便便地一败,把定军山弃给蜀军,这也是完全行不通的,背上一个通敌的罪名,那是要杀头的,所以这放水也要放得有技巧才行。
郭淮自然事先已经是思忖过了,指着定军山道:“我军应该在定军山的险要之处扎营,这才符合兵法之道,至于布防,如此这般便好。”
郭淮征战疆场多年,经验老道,布置起防守阵地来,井井有条,在外人的眼里,丝毫看不到破绽所在。
不过只有郭淮自己心里清楚,他把司马昭的部队尽可能地安排到了战斗激烈的地方,而他麾下的雍州军,则被安排到了易守难攻之处。
打仗肯定是要有牺牲的,郭淮此举,就是要把曹爽委派来的兵马置于险地,和蜀军拼个你死我活,将他们消耗大半,这样就可以造成无人守御的后果,最终被蜀军所突破,也是正常合理的事。
郭淮的算计,是十分精明的,他的目的十分明确,那就是阵地必须要失守,但是过程一定要激烈,假戏也必须要真做。
魏军很快就进入到了阵地之中,并开始连夜的抢修工事,构筑防御阵地,魏兵们通宵达旦地干活,司马昭和郭淮更是亲自在半夜里巡视,一副亲力亲为的样子,绝对没有人敢怀疑他们有异心。
经过一夜的奋力抢修,定军山的阵地总算是初具规模了,蜀军并没有出现,魏军也总算可以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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