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所言之辞甚至算不上计划,却也于一瞬之间打开了身侧二十余乡人的话匣子,然纷杂讨论许久,众人依旧是难有眉目,只是于未来处境达成了一致,乃是不管形势如何,进则决不能投奔坡下彭脱大营,退也不可再回杨谷营中,如此种种不能定断,终还是齐齐望向张姓大汉,期许其人可以于此事做个决断。
那张姓大汉任由众人一番讨论,待得大伙儿自个儿安静下来,这才长叹说道:“诸位可还记得张辽?”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拍额称是,张辽此人,虽非与自己这些个罪卒是为同乡,然都是山西汉子,若是投奔于他,虽说大伙儿乃是杨谷营中将士,但若是能说明个叫人信服的缘由出来,其人也绝不能将自己拒之门外,如此一来,其一无需再回到杨谷营中,其二亦不必投奔太平道苟且活命,当真的极好不过。
“我怎么忘了此人了!张辽乃是殿下亲自授命的军中主官,与那杨谷一般地位,又与我等同为山西人士,投奔于他再好不过!”
“张辽素来豪爽仗义,比那杨谷不知好上多少倍,我等投奔于他,或能奔个大好前程,总好过在杨谷麾下敢死争先要好的多了。”
“正是此礼,更何况张辽与杨谷同为殿下统领,我等奔了其人,只需张辽书信一封于那杨谷,如此一来,营中乡朋亲友也得保存,简直是绝好之计策。”
……
众人又是一番计较,激动心情许久不能自抑,得由张姓大汉挥舞手势方才再一次安静下来,只见其人笑着说道:“张辽的小营便在杨谷大营之后,此处前去,寻得方向亦不过片刻路程,只是我等这般无故前去,定然叫其人疑虑故而不敢接纳……”
话音未落,几个急不可耐的少年又出言打断问道:“张大兄,你便说我等该当如何,方能叫那张辽接纳我等。”
张姓大汉微微一笑,朝着坡下彭脱大营处指了指,道:“蛾贼营中火光零乱纷杂,想是受了不知何处的汉军夜袭,我等这便前去,引其众往张辽营中前去,若得这些个将士说明事由,如何还须担忧张辽不肯接纳我等?”
“可是便是我等这一面之辞,如何能说得坡下汉军往那张辽营中同去?”
张姓大汉笑意更甚,又回头指了指杨谷大营,道:“只需说殿下之部乃于坡上困守,形势艰难,如何不能劝得坡下汉军与我同往?”
“秒极!秒极!”众人连连拍手称是,便要动身往坡下火光之处奔去。
“且住!”先前那当先出声反对再回杨谷营中的军士尚未离得张姓大汉半步,听得其人言语,兀自思索一番,急忙言道:“可是若引得坡下汉军回得张辽营中,却又不见殿下,岂不是枉遭其人怪罪,惹祸上身?”
刘辩不在营中乃是其部上下皆知的事情,但是也仅仅为其部所知了,至于稍远的襄城中的皇甫嵩、朱懏,亦或是就近的孙坚、程普,皆于此事一概不知,若是这些个汉军队伍探哨禀告,刘辩为那彭脱围困在这小坡之上,定会引得汉军来援,如此说来,在这军士看来,坡下夜袭汉军或许正是其他地方的汉军将士特意前来营救刘辩的,若是以刘辩尚在营中引得其人上坡入营,事后却又寻不得刘辩,那岂不是弄巧成拙了?
张姓大汉极为赞许,连连点头,笑道:“殿下何等身份,自如来去如何须与我等小卒通告,我等只需一口咬死了不知其中事端,料那张辽和杨谷也不管胡乱诉说。”
身侧军士还待想问,却为张姓大汉止住了话语:“张辽、杨谷,以及那三百虎贲将士虽为殿下统领,然放任殿下私自出行已是大罪,经由我等这般定议,他们绝不会有所辩驳,引火烧身的。”
如此一来,众人再无搁置,纷纷收拾行装,便要上路。
张姓大汉赶忙遏止,嚷声道:“且于此处各自割了几个蛾贼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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