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驰援颍阳亦或是颍川而来。”
朱懏捻须沉思良久,方才点头称是。
韩当继续说道:“既是四五日之前波才便有这般布置,想来无论是右中郎将奇袭颍阳之策,亦或是皇甫公攻袭颍川之计,定然是为其看破,况且今夜我与孙司马遭遇蛾贼作战,见蛾贼士气绝不似败军之状,故而有此推断。”
朱懏缓缓坐下,以手抚胸,长舒了几口气,这才缓缓问道:“义公明说,有何推断。”
“乃是这一二日前,波才引颍川数万蛾贼率先迎击皇甫公前军,待得前军败退,这才往南援护颍阳,正又恰好遭遇朱公奇袭攻城,故而有了后来种种。”韩当却并不迟疑,极其平静的说出了心中推断。
朱懏终是连连点头,无奈说道:“我麾下司马张子并曾有谏言,亦如义公推断,颍阳城绝非空城,定然早有埋伏,可惜我贪功自傲,不听其言,才有了今日大败,子并如此贤良竟也因我落得生死不知的地步,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朱懏说道悲愤懊悔之处,竟是情不自已,失声痛哭。
孙坚、韩当二人尽皆无言,待得朱懏哭了半晌,其人方才拭泪言道:“文台以千敌万,失了将旗,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现下颍川战事如何,到底不过义公推断,不若我等共同撤回襄城,汇集皇甫义真,复盘战事,再做计较?“
孙坚拱手言道:”正当如此。“
话音刚落,却闻东北处喊杀弥漫,一支零星队伍呼喊逃命而来,远观其中兀自跳动着两面旗帜,正是“汉右中郎将朱”及“汉军司马张”,孙坚、韩当惊异不止,倒是朱懏竟然重返笑颜,大声呼唤道:“子并,子并无事!”
张超亦是见到远处有火光跳动,细看士卒装束正是朱懏先锋部队无疑,心中喜不自胜,亦大声呼喝:“张超在此,张超在此!”
韩当见状,沉声言道:“似有追兵。”
周遭士卒闻言,登时紧张不已,然依旧各自执了兵器,静待主将下令迎敌。
朱懏、孙坚对视一眼,各自颔首,朱懏旋即举起手中环首刀,咆哮喝到:“杀!”
朱懏、孙坚二部本就列阵完毕,不过因为各自主帅相认,止了冲杀之势而已,此刻听闻朱懏号令,行动自然异常果决,片刻之间,朱懏三百将士与孙坚五百士卒合军一处,朝着张超位置急奔而去。
张超见状,赶忙大声呼喝下令:“全军将士,道旁躲避。”
有张超和几个军侯主官在军前带队,这支汉廷败军很快就向道路两旁分散开来,紧迫追击的黄巾部队不明所以,便就迎头撞上了冲锋之势的朱懏、孙坚部。
追击和冲锋本就是两种状态,追击往往是打了胜仗之后为了更多斩获,故而从心态和行为上来说自然多有放纵少有防御,然而冲锋大不相同,那是三军将士鼓足勇气的奋力一搏,致命一击,更何况,眼前的冲锋部队还是朱懏、孙坚统领,心怀死志的绝命将士。
于是,冲锋汉军与追击黄巾的迎头碰撞,顷刻间便以汉军的绝对优势将黄巾部队全面压制,在这不足五丈的狭道之上,每一个冲杀汉军宛如杀神,真正意义上展示出了大汉强军以一当十的威力。
呈追击之势的黄巾前队攻势受阻,再无法上前半步,而之后的黄巾贼众不知前方战况,依旧推搡向前,登时之间又是踩踏无数,如此一来哭喊逃命之音反倒全都变成了黄巾贼的了。
加上黄巾一方望不见冲锋汉军旗帜,更是不知这支部队到底是何人队伍,人数竟有多少,如此一来,怯意陡生,而不畏生死的黄巾大军若是生了怯意,那本就只有零星一点的战力瞬间就失去的一干二净,全军溃散就在一瞬之间。
忽闻黄巾后军咆哮呐喊:“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天降神兵,万夫莫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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