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来,刘辩不仅建造义舍,接济安抚流民,还在自己宫中开设学堂教会了宦官们一些现代卫生常识,并派遣身侧宦官奔走洛阳周边的流民聚集地,普及卫生知识,减少疫病带来的社会危害,如此种种,可谓是为了阻止太平道起义费劲了心思,然而即便如此,随着袁绍袁司隶的戛然出仕,这一切努力似乎皆成了泡影,黄巾起义眼看就要如期而至了。
光和六年(公元183年)末,就在史子眇离开洛阳,名义上是被贬,奔赴五原郡九原县为县令后的后一个月,与我听了。”
刘辩冷哼一声道:“既然这般牵挂家族亲戚,为何要投什么太平道呢。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
“殿下有所不知,这太平道此番可真是了不得!臣与殿下实话实说了吧,若不是臣实在与殿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恐怕今日狱中与封谞的一番言语,臣也要去投那太平道了!”胡玮顿了一顿,终是长叹了一口气,轻声言道。
“哦?他是如何说的?”刘辩虽心中对封谞之言早有的几分答案,但是突闻胡玮的肺腑之言,反而生起了一丝好奇,故而有此一问。
胡玮满脸得意,神秘兮兮的俯身于案前问道:“殿下可知,明年是何年?”
“若要以年号记,当是光和七年,若要以天干地支记,自是甲子年。”刘辩想也不想,随口便答。
“殿下可知,这太平道欲行之事便是在这甲子年?”
刘辩好不耐烦,交叉双臂亦俯靠于案上,正与胡玮四目相对,茫茫然到:“所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这样的言语,便是洛中街坊间的黄口小儿也都会背了,你说我知道不知道?”
胡玮尴尬一笑,突然间收束神态,极其神秘的问道:“那么殿下又可知,太平道欲行之事是在甲子年中的哪一月,哪一日呢?”
刘辩闻言,当场愕然。胡玮之问,确实触及了其人的知识盲区,在刘辩的记忆中黄巾起义似是在公元184年的二月,可是那是唐周泄密后提前起事的日子,至于定计之日竟是何日,刘辩却是从未了解研究过,当然也从未想过。
胡玮见刘辩愕然不语,心中大喜,赶忙自问自答道:“乃是三月甲子日!”
“明年三月竟有甲子日?”刘辩心中一滞,自言自语。
须知中国古代以干支历法,这眼看就要到来的甲子年乃是六十年一轮回,而“甲”为十天干之首,“子”为十二地支之首,故而甲子年往往被人们定义为新一轮周期的开始,如今甲子年又逢甲子日,正有开天辟地,改头换面之意,这样百年难得一遇的“双甲子”对于这群头裹黄巾,约定废黜苍天,复立黄天的乱民来说,所能树立的信心自也是可见一斑的了。
毕竟这个时代的所有人都迷信,从古至今,这双甲子所被赋予的美好寓意任凭何人都是无法拒绝的。
“除此之外,封谞还有言语。”
“说来!”
“乃是陈胜吴广大泽乡起义,不过千人;高祖斩白蛇之时,不过二千人;便是新莽篡汉之前的绿林军起义,努力数月亦不足万人,今日天公将军张角筹谋十年,联结天下八州三十立方,率众百万,覆灭大汉,复立黄天,早已是反掌之间了。”
“百万个屁!”刘辩一声喝骂,一掌劈在身前桌案之上,猛然起身,惊得胡玮一阵颤抖,也是跟着跳起身来。“这大小三十六方,人数多的不过万人,人数少的也就千人,零零总总全部加起来,也就三十来万人,何来百万一说?”
胡玮不免尴尬:“总之还是许多的,咱们大汉就未曾有过这般多的军士。”
刘辩不由摇头,眼神当中,尽是鄙夷。
胡玮却是不管不顾,继续言道:“封谞还曾有言,张角造了一致号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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